老皇帝忽而又未再提朝中烦心事,同方俞道:“詹事府大学士回乡养老,他辈子兢兢业业,年纪比朕还年迈,朕不忍他再为朝中之事忧心劳力,便准他请辞。”
“你在翰林事情也做不错,侍读学士之位也可再着手添上人,你想去何处?”
方俞受宠若惊,显然皇帝是没有为自己方才大言不惭而发怒,还想着给他升官儿,他心中阵感动,这几个月班可真没白加。
“陛下。”方俞突然又再次跪下:“微臣得陛下看重,心中感激受恩,无论是詹事府还是翰林院,这都是极好能长伴陛下左右好差事儿,微臣自是求之不得。可今陛下为国事烦忧,微臣年轻入朝时间尚短,却蒙陛下隆恩厚待,这叫微臣如何狠下心贪图安逸富贵而眼见着陛下为国事操劳而不能排忧解难。”
皇帝眉心微动:“你是何意?”
库充盈,这才能解系灾殃。”
老皇帝微微叹气,拍把自己腿:“国库空虚,这些年也是直在缩减后宫用度,不曾大兴土木,便是忧虑着国库。眼下恐怕又只能增收赋税。”
“朝廷收入主要是田地税收,垄断经营盐铁等行业。陛下,民之困顿,若是在加重税收,东边扯来补西边,恐怕会激发民怨啊。”
“可这又有何法子,西北粮食堪堪再能用三个月,若是到时候续粮不上,西北铁骑路踏下,如何能够抵挡住。”
方俞眉心蹙拢:“今天下是按照土地所有量而收赋税,百姓只守着够年粮食亩三分地,深知是土地越多,赋税越高,百姓反而不敢多种粮食,前去开荒,只怕是多种多遭殃。百姓种地积极性不高,流通在市面上多余粮食便少,米粮价格随之而高,百姓又买不起粮食受苦受穷,无疑是个恶性循环,朝廷也很难囤积起粮草打仗。”
“微臣斗胆自请前去工部,筑巩堤坝也好,修路也罢,愿投身于实事之中为陛下分解些忧虑。”
皇帝蹙起眉头:“你可知你在说些什!工部位于六部之末,是
“若是能反其道而行之,适当减轻土地赋税,鼓励百姓多开地耕种,朝廷给予更多保障措施,像是受灾百姓酌情免缴年赋税,雇农主提高对农民分成,到时候百姓定然会大受鼓舞,投身于土地耕种上。说句大不敬话,倒是比打压商户可能要更容易让百姓留在土地上些。”
“朝廷时下缺钱,要想迅速积起批资金,不妨将朝廷垄断盐铁行等,既在保护成本利润基础上,又稍降些高昂价格。和土地个道理,百姓受到降价鼓励,购买者增多,薄利多销,朝廷也能尽快收拢些银钱来缓解燃眉之急。”
老皇帝直未有开口,方俞见状连忙起身叩首谢罪:“微臣只是闲说话茬,捡些市井之话同陛下说,陛下切勿放到心上。”
“你起来吧,朕开始便说,只当是与你闲说。”
方俞诚惶诚恐起身,拘谨立在旁再不敢开口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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