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俞微微叹口气,这将军府怎什都知道:“也不光是全然为你,枪打出头鸟,见新科进士多已归各个门下,眼下虽然呼百应,多有人庇佑照料,瞧着是光芒万丈前途无量,殊不知利尽而散。咱们无所依傍保持中立之态也可混个安稳,虽然开头是不受待见难些。再者紧靠功名利禄而吸引来,多是不值得交结之人,还得是天长日久,慢慢鉴别。”
乔鹤枝点头,方俞所言在理,就似他们才住到内城时,他备礼送邻里,但是这些人家瞧不上他们,倒是也自行甄别不可同道相交之人,也免得将来不合之时再分道扬镳,劳心劳力。
日子晃晃悠悠,方俞上朝下朝,每日三点线,眨眼便去两个月时间,翰林政务上手,地皮也踩熟。
夏末初秋,天气慢慢凉爽下来,老皇帝起兴致来,给翰林院布置个差事儿,今年要到皇家猎场中前去秋猎,让做好安排。清闲几个月翰林院,忽又忙碌起来。
娶尤镰,京城官宦人家把此事大谈特谈,嫉妒眼红叹息不值当,尤镰被推上风口浪尖。
虽外头风言风语多,可好在辅国将军府却着实是不错门第,公公辅国将军战死沙场,婆婆终日吃斋念佛不问世事,尤镰嫁过去家宅安宁,和小辅国将军日子倒是过得也和和美美。
只可惜好日子未过多久,成亲不过三月,西北战事告急,老将军离世后子孙承袭阴封,小将军便是新任辅国将军,领兵出征。可怜尤镰新婚不久便与丈夫分开,西北山高水远,这朝将军去近半年也只捎回两封信。
尤镰终日哀愁,忧心丈夫安危,怀着身孕实属不易,京城中又多是谄媚闲话之人,他不愿与之交际,日子便过更加寂寥,索性在余家宴上识乔鹤枝,两人谈来,互为排解,倒是舒心许多。
乔鹤枝道:“得知他虽嫁高门,日子却不甚顺心,不禁也心生怜惜。所幸你是文官,否则们许也得分于两地,实在是……”
“你啊,便是太多愁善感。”方俞安抚摸摸乔鹤枝头:“素日里你多朝将军府走动二,互做宽慰吧。也不必本着攀交之心,若是不得平等对待,大可不用委屈为家里往来,知道吗?”
乔鹤枝明白方俞意思,他们家自进京开始,便是到今日也是诸多官宦人家议论瞧不起对象,方俞害怕他在外应酬结交受委屈,此番交待他怎能不知他用心。
说起此事,他又想到桩从尤镰那处得知事情来,他看向方俞:“琼林宴之事都知道。”
“你又知道什?”
乔鹤枝道:“你这番韬光养晦,自愿败名声,难则不是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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