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俞过去捏捏乔鹤枝脸蛋儿,瞧着他求知目光,慢悠悠道:“此次院试在风头之上,许多读书儿郎想拜入门下,前来送礼都被你推拒。咱们这头把人给拒,陈副院长可是个老好人,又把这些礼尽数收到自家里去,奔忙着又想把这些学生塞到手上。”
“几番同王院长打招呼,他老人家体恤,答应不在给安排新学生,为此咱们这副院长即便是有分派学生权力,但也过不王院长那关,更是过不这关。事情办不成,先前又吊高价格受人厚礼,那些个人家目没有达到,自然也不会做冤大头,能不找陈家麻烦嘛。”
乔鹤枝觉着方俞所言有理,但是也有不解之处:“既然是办不成,那再把礼退便是,如此也不至于太得罪人,都是云城人户,以后抬头不见低头也会见啊。”
“这便是其中关键之处,昨日陈广尹来寻告歉,便知他在王院长那儿吃瘪,实在是没办法才来身上找切口,这自然是不答应,他受通气便走。料想他会去找学生家属商量,于是先他步在城里放出消息说根本不收学生,书院从始至终都是知道,那些所谓有门道都不过是想谋人利益。”
“家属听消息便慌,手脚快当即就差人去陈家找人,也没想到陈广尹心中恼火竟然把这些前去问情况人赶出去,此番不是更加坐实传言嘛,原本以为跑快前去要说法他可以解决好,没成想他还动怒气。昨儿晚些时候便雇人冒充家属说今日要去讨说法,在陈家门口骂最凶都是请人,但既有人开口,带风向,后头自然就
“你倒是沉得住气,外头都闹翻天,往日里不是也挺爱凑热闹,今儿作何这般稳得住?”
乔鹤枝从外头回来,在廊前便见着书房里人正临窗立着写字,他进屋去,方俞正巧收笔。
“瞧瞧,这幅字写如何,依为夫今下在云城名气,想来这字也应当能卖点银钱。”
乔鹤枝垂眸,见着宣布上龙飞凤舞写着人逢喜事精神爽几个大字。他抿住唇,抬头轻扫方俞眼,原本好好字,却是这句话反而显得没有那般风雅。
方俞瞧出乔鹤枝眼中嫌弃,道:“话糙理不糙嘛。这写字啊,不单是要讲究笔法,还得看心境,如此才能达到更高境界。”
乔鹤枝懒得听他在此处胡诌些大道理,便道:“瞧你这样子是知道外头事情?”
方俞留着字任其风干,转身倒盏花茶给乔鹤枝:“若是陈副院长事情,那定是知道。”
乔鹤枝刚回来有些热,便也承方俞伺候,在旁坐下托着脸看着方俞忙碌:“你不是挺厌烦他吗,今下城里大户人家围在他宅子面前谩骂,你作何不去看热闹?”
“热闹都在预料之中,就像是咱们书茶斋广告,外头人看着新鲜,但是作为排戏之人却是早已经看腻味。”
“你这话是何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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