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君,人走。”
方俞在书房里吃口茶,听到小厮来回报,不由得把茶杯放到桌案上:“还真走?”
“是,邓少爷在马车前想会儿,还是爬上马车。”
方俞长吸口气:“由着他去吧。”
有心者不必教,无心者教不会,但他以为像邓玦这般学生稍作点拨是会留下,没想到倒是他高看他,原本以为像赵万鑫孙垣那般会最先闹腾起来不干,却是没想到这两人还未曾多说什。
,他心中很不是滋味。
“就这急着想要回去?”
“夫子!”
邓玦见着从马车后头绕过来人,吓跳:“您、您用过饭?”
“你不是也用过。”方俞看着这个素日在课室算不得多出众学生,若是要说顽劣,那全然是无法和孙垣赵万鑫相比较,若是要说努力,也是不如两名秀才,倒是在其间不上不下没怎惹人注意,倒颇像是原主。
“正夫那头药酒可够用?若是不够再去城里买些好来。”
“庄子里准备不少,主君不必担心,定然是足够使。”
“如此便好。”方俞站起身,也打算过去瞧瞧这群学生:“个个细皮嫩肉,在正夫面前叫响亮,也只有正夫才惯着,下午还得是亲自下地带着才能踏实啊。”
“夫子既费心把你们带下来,定是希望每个人都坚持到最后。若你是因为时间意气用事想要离开,那夫子还是要劝你句留下,但若是真想走,定然不留你,”
方俞正色道:“也许你觉着今日就算是回去那也只是件小事,十几载来不顺意而未坚持下去事情数不胜数,但夫子以过来人经验告诉于你,今日你可以因着自己脾气而逃避件不想做事情,言不合便放弃,那往后还有很多苦头要吃。”
“马车就在此处,你要走差遣声马夫就可走。”
言罢,方俞便径直往堂室里去。
邓玦看着远去人,从始至终都未有回头,他立在原地久久未置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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