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楸后来相送,他也不改初衷直言拒绝,没成想却是把人给说哭,祁楸天性敏感,还以为是他嫌他身有残缺,说是定然不会再来纠缠,又祝愿他能金榜题名。
盛甲心里不是滋味,祁家送备考盘缠他没要,只留下小公子做个驱蚊香囊贴身放在身边,夜里点灯苦读疲乏之时,他也曾借着烛火仔细观看那针线绣好翠竹图案,可想着有缘无分东西,还是不要再妄想好。
原想着往后再不会见,没成想会试赶考时他途径府城歇脚竟然在城门口再次见到祁楸,这才得知半月前便每日在城门口茶肆等守着,只盼能够再见他面。
盛甲心也并非是石头做,他原本是士籍读书人,可日子过得贫寒拮据远没有士籍者该有地位和风光,这多年受不少白眼,今下竟也有人会对他如此痴心场,他也愿意为之相博回。
依方俞之言,他同祁楸承诺若是会试入闱,他定然回城娶他。
室,恩师,朋友,实乃是不易。
盛甲自己东西原本是没两件,多数还是祁家陪嫁添置,箱子箱子封装,等着要出发来云城上任之时竟然装几大车。
不过他心中也未有怨言,毕竟祁楸自小锦衣玉食长大,又是家里小子,出嫁便离城同他赴任,多准备些东西也是害怕孩子受苦。
“当时被授官之时看着被安排到云城便乐夜没合眼,料想方兄是云城人,若到任定然有方兄照应,届时也可避开不少坑凼。”
方俞笑道:“如此说来们便是都想到处去,互挂记着彼此能够照应呢!”
“不曾想老天有意成就这桩姻缘,竟次登第,后来便是方兄见到这番情景。”
说着盛甲将花瓶放下,屁股坐到凳子上。
时下日子他也算是圆满,有功名有官职,还有如花美眷,他前半辈子苦也算是熬到头,但是新日子也有新麻烦:“虽今下是天子门生是进士,觉着足以匹配楸哥儿,可楸哥儿反倒是觉着自己高攀,时时不肯同出去见人,总怕他丢颜面般。”
方俞闻言忍不住笑:“这也是替你周全着
“不过说来,今下你还不仔细同说上说如何与祁小公子结成良缘?”
盛甲正在放花瓶,闻言顿住脚步,脸上浮起些笑意,也颇有点无奈。
当初乡试后祁楸把他拦在离城路上,他当时虽是亚元在身,但是相较于祁家家世来说,自己多少还是高攀。祁家祖上便是读书人,且还出过翰林大夫,家业甚大,虽后头没落下去,可依然也还是颇有根基书香门第。
他出身微寒又父母早逝,人边给人抄书写字在大户人家中做账房赚钱银钱读书,日子过得紧巴拮据,又四处借债务,当时乡试得赏赐他变卖半才还清账务。
即使他初见祁楸便动心,哪怕他不会说话,却是正因如此,他反而觉得单薄家业实在难以匹敌祁家,于是当日便谢绝祁家好意。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