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鹤枝推把瘫在身上人,无奈只能拖着他到净房,他边给人解衣服边数落道:“以前不是洗澡还不好意思让人看嘛,这朝脸皮倒是长厚够快,光着膀子也跟个没事人样。”
方俞泡在团雾气中,轻笑道:“你也太记仇。”
……
翌日天晨起,方俞和乔鹤枝便告辞要回宅子去,才出宅子,就见着余府外头也停着几辆马车,仆役正在从宅子里搬东西装车,看这模样余唳风是真要回京。
今日别,也不知这辈子还有没有可能再见到
乔母闻言十分欢喜:“他倒是为你着想,田地是要紧事,若不是当初为土地,又何苦让你嫁给穷酸书生。”
“母亲!”乔鹤枝不高兴撅着嘴:“不准再这说他,他点也不穷酸。”
人家可是读二十几年书,还在自己地方做过夫子,家境也优渥,拿到他们这里来说也是不输余唳风世代清流人家。
“好好好,你现在可是胳膊肘已经往外拐不行。”
方俞吃过酒后,步履虚浮,人也有些昏沉,也只有每次同他老丈人吃酒可以吃出这种境界。
得隔三差五送些银两铺子过去周全补贴。”
“既是想得到士籍,就是找个秀才童生也是好啊,至少能做正室,当初也劝过,可你二伯母却觉着童生秀才难有出息,保不准等个十年二十年也还不过是这个功名,倒是不如直接嫁入官宦人家来快。眼下日子过成这样,南嘉心里有气,眼见着你时下过舒坦,自是心中不痛快。”
乔鹤枝生气道:“她不痛快还能怪着不成,大家都不痛快他便痛快。”
乔母安慰道:“你放心,若是你爹知道那丫头如此行径,定然也不会再惯着他。毕竟就你这个亲儿子,也没道理宠着别家丫头。”
“话又说回来,你可得好好看着姑爷。”乔母笑道:“听你爹说时下他能结交又能打理铺子,可是越来越出色。”
回到屋子,他见乔鹤枝已经换上亵衣,似是准备就寝,他凑上去:“你没有跟准备醒酒汤吗?”
“你不是说自己千杯不醉来着?要醒酒汤干嘛。”
“酒官司上话你也信。”方俞把抱住乔鹤枝:“你好狠心啊~”
“身酒气,快去沐浴,热水都给你备好,洗就醒酒。”
“点力气都没有,怎洗啊。”
“知道。”
“你手头上银子还够用吗?瞧这回过来姑爷花大手笔,你补贴不少吧。”说着乔母便要去拿银票:“还是得多有些银子傍身才好,能用钱解决事情便不要费自己心思去。”
乔鹤枝拉着乔母手:“母亲,不必。先前爹爹给尚且还未花完,他今下能自己赚钱,可用不着补贴,前阵儿还要还两百两。”
“他竟赚钱如此之快!那你可收下他给你银子?”
“自然是没要。”乔鹤枝挑眉道:“他说既不要那等秋收时候就把银票换成土地,全记在名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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