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俞暗里憋着笑,这届作弊学生编借口很有水平啊,后世作弊被抓都是老实巴交认,没想到还能这编排。
三人自知这是院长说气话,谁也没有去接话头。还是张夫子如实说明情况,随后又说句:“原也不想叨扰院长,但这两名是戴夫子学生,另个又是学生,此事和戴夫子皆不好处理,还得看院长决断。”
这话出,三人都有些惊讶,
戴夫子闻言便急,道:“作何带去院长那儿,此等小事便用不着叨扰院长罢。”
“作弊这等私德不修之事如何能说是小事,只是纯属作弊倒是也就罢,但现在竟然还作弊不认,多牵扯些事端,那事情便是严重。”
张夫子冷着脸:“你们三个带上文章,随到院长处去。”
戴夫子脸色不太好,却还是做着礼:“那可就麻烦张夫子趟。”
“戴夫子不必客气。”
说起话竟然如此冷硬。
“戴夫子,出什事?”
正当场面僵持不下时,门口探进个头,方俞闻声而去,没想到巡考自己巡到此处,而巡考竟然还是他们课室严肃张夫子。
戴姓夫子闻声连忙道:“此处有个学生作弊不肯承认,正在处理。”
张夫子自然是眼便瞧见方俞,他装作不认识般走进课室来,扫见诸人都在瞧这头热闹,厉声道:“你们都仔细着答题,别东张西望,有这些功夫看别人闲事不妨多斟酌番文章,省年节里被人笑话。”
三名考生随着张夫子同出考场,方俞拿着自己文章倒是身坦荡,却是为难另外两人。赵荦没有想到事情会闹到院长跟前,直都在瑟缩,袁弘强也没方才气势,闷着声走路。
方俞可是怕两人再串通气说些莫须有话出来,微微笑着杵在两人中间走。
很快便到院长室,迎面先出来两个满头满脸晦气书生。
“好啊,这才走两个又来三个,你们是想把气死不成!学业可以不好,品德怎也跟着坏去,往后出书院可别说是瀚德书院学生,都丢人!”
还未询问情况,老院长便先气恼骂出声:“说说吧,又是怎回事。是太想考个好成绩让家中老母放心,还是此次若考不出个像样成绩回去老爹就要打断腿?”
诸人连忙低下头写自己文章去,张夫子严厉是众人皆知事情,个个不敢造次,全都摒着气,生怕考试结束都被拎骂上顿,这张夫子训斥起学生来,可不管此人是不是自己教导学生。
“作弊既然被抓住还有何可狡辩,是何情况?”张夫子瞧着方俞:“你作弊?是夹带还是作何?”
方俞抢在戴夫子前把情况说遍,张夫子听完,眉头跟上锁般,上前看眼前头两名考生名字:“赵荦,袁弘强。”
张夫子又看向戴夫子,虽并未说什,那戴夫子反倒是先不自然缩缩肩膀。
“既然三人都有嫌疑,那便都带去院长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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