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俞斜婆子眼,这于氏确实是有点风病在身上,说犯就犯。
“老夫人实在是疼,瞧着正夫左右是睡着,不如让大夫先去看看老夫人吧,左右也不耽搁啊。”
“他是晕过去,不是睡着。”方俞冷声道:“既然母亲不舒坦,那便先过去看看,大夫先替他诊治着,待诊治完毕即刻再到母亲屋里。”
老婆子想要再说点什,但是见方俞脸色并不好看,到底是不敢忤逆主子:“是,全凭主君做主。”
“丝雨,好生照看着公子。”
虽是恭恭敬敬模样,眼睛却极不老实在偷望。
趁着方俞走远,立马跟群蜜蜂似咬着耳朵嘀咕。
方俞自是未曾注意到,匆匆到小桐院将人放在床上,又替人脱下鞋袜塞进被褥里。
小桐院这头碳火点热,比他屋子里要暖多,屋里虽然熏暖香,但是也压不住草药汤味,想来这轻飘飘小公子是病许久。
瞧着在被褥里那张不大白皙脸庞此时透出抹不自然红,蹙着眉就没有松开过,他试着将手放在人额头上,果不其然,烫厉害。
方家祖上都是务农之人,整日都在为吃喝发愁,像折腾祠堂供奉祖先这等大家族干事情并不热衷,到方俞这代才稍有出息些,今下跻身于士人阶层,祠堂里供奉牌位也并不多。
乔鹤枝跪在冷硬地板上,望着那仅有三五排位已经近个时辰。
这几日去方俞那头照看,人不待见冷着他,从婆婆那儿请安就得过来伺候趟祖宗,他知道婆婆和方俞是有意刻薄,别说想要耍滑头偷会儿懒,时不时就有婆子来查看,今日那头还来人撤走祠堂蒲团。
他身子本就受风寒,这些时辰跪下来,膝盖又冷又疼都僵硬。
迷迷糊糊,身子就开始不听使唤起来,眼前也总是在泛黑…………
丝雨想
方俞愤懑又担忧在屋里转几圈,几番询问大夫,好半晌才瞧着来。
“大夫,快屋里……”他正欲请人进屋,方于氏婆子带着两个小女使颇有阵仗跑来赶个巧。
“哎呦,可巧请大夫,老夫人头疼不行,主君赶紧带着大夫去看看吧。”
“头疼?”方俞夹起眉心,他看这婆子来时辰分明就是找事:“怎突然头疼,可是你们没有好生照看?”
“主君可错怪老奴。”老婆子揣着手在小桐院别有气势:“虽老奴伺候老夫人时间不长,可也知道老夫人直就有头风症,这头疼起来也没有个定数啊。”
方俞才到祠堂外头就听见屋里砰声闷响,他匆忙跑进去,乔鹤枝已经晕倒在地板上。
丝雨惊慌失措冲进去:“公子!”
眼瞧着人只是皱着眉却睁不开眼,浑身软像失骨头般,方俞知道这是病厉害,他拦腰将人抱起来:“丝雨,赶紧去请个大夫。”
“奴婢这就去。”
方俞抱着人路去乔鹤枝住小桐院,途径下人见状连忙退到旁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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