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阵子,他私人物品由季宴琛出面,统统从陆家搬回来。不过季宴琛去那天,凑巧陆鸣已经动身出国,这些东西还是陆奉申代为整理。
季宴琛碰到陆奉申,根本没什好脸色。他拿过池秋东西就走,仿佛看到瘟神样。顺道,他还故意催促声:“离婚协议麻烦尽快,们可没那多闲工夫。”
当时陆奉申没想到是季宴琛过来拿东西,对着这个态度极差年轻人,陆奉申礼貌地询问:“上次屁股没摔坏吧?”
季宴琛脸色紧,最烦别人提他窘迫事儿。
“神经病。”
最后,是高芸顾自纠结又妥协:“算,不提,休息吧。”她拍拍陆奉申手,起身往陆悠生前房间走去。
陆奉申喊住她:“妈,们不去酒店吗?”
“折腾。”高芸说,“都累死,就在这睡晚吧。”
“……”
“你不是说吗,这‘鬼’是熟人,们睡得着。”高芸是点都不怕,她自己女儿,她怕什。
祸,看啊,多半是追不回来。是怕他受刺激……他妈妈就是这样,在感情上跌倒就起不来。当初,陆荣天和她都那样,她还死瞒着们,不肯离婚。如果和你爸早知道她变成这样,肯定绑都要给她绑回来。”
可怜陆悠病情是时好时坏,偏偏他们回国时,她是没有发病。
如今高芸是气愤啊,无奈啊,都混作团,她颗心抽痛:“陆荣天那家子,都不是什好东西!小悠当时病得那严重,他们居然让小鸣个孩子照顾她?哪怕、哪怕他们是给她送精神病院里去,都好过放在家里折磨孩子吧?!还有陆家那老头,搞得自己副多正直样子,最后还不是让那个小三和那个私生子进门?他们这家子,实在是蛇鼠窝。”
在她看来,那边陆家都是虚伪、伪善。
陆奉申放轻捏肩力度,安抚她:“妈,别动气,不值当。”他嘴上这说,心里对这些事也是埋着怨气。
他到池家,就给池秋抱怨起陆奉申对自己挑衅,还告知池秋,关于陆鸣出国
该怕,该被折磨,应该是陆荣天那个畜生。他们与陆鸣,对此都只是个难心结罢。
陆奉申知道高芸是故意,没办法地讪笑道:“行,那您早点休息,有事喊。”
…………
九月底,桂花铺满杏西市,将整个城市都染上金灿灿色调。
池秋安静地坐在房间里,用自己电脑查询着些资料,准备把手头故事写完。
陆悠病情,实则是被陆荣天“家子”拖坏。
但陆悠完全疯癫时,也确实是在这间屋子里。陆奉申大概知道点什,他猜想,也许就是在这间屋子里,陆鸣放弃陆悠,才导致陆悠彻底崩溃和失常。
所以才有那场悲剧发生,所以才造成陆鸣无法抹灭心理创伤。
可说来说去,也怪他们没能早发现事态严重性。
两人都陷入短暂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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