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奉申作为家中唯正常年轻人,担起陪同陆鸣就医责任。他让陆鸣停学年,然后他带着陆鸣走不少医院,换不少医生,更是吃不少药。
陆鸣则像个没有灵魂木偶,由着陆奉申带他东奔西走。
偶尔,陆鸣会在看到路边小花园时,放弃“木偶”身份。他会顾自走进花园,找到条长椅坐下。在片刻宁静中,他喜欢仰头看树叶斑驳影子,追寻阳光洒落时踪迹。
陆鸣这种行为,仿佛是在小心翼翼地思念个人。
因此,他通常会很安静,安静到似乎不会呼吸,像是怕打扰到谁。
陆鸣突然和个小孩般号啕大哭,抓着自己头发将脑袋抵在墙上,痛苦地呼吸着:“妈,妈不回去找他,真不去找他!你别死,别死。们好不容易决定要重新生活……错,妈错,不找他,不该说去找他……”
这个“他”是谁,陆奉申不得而知。
他几次在陆鸣清醒时询问,陆鸣皆是闭口不言。
第32章卷2
陆奉申为阻止他自虐,把按住陆鸣肩膀,但陆鸣极度惊恐地推开他。陆鸣过度反应无疑在告诉大家,事情远没有想象简单。
盖自己所有不合理。
陆奉申在打过陆鸣巴掌后,逐渐冷静下来。他捏捏自己手,十分后悔。
其实陆奉申比谁都心疼陆鸣,也比谁都希望陆鸣可以恢复正常。
陆鸣从17岁开始,就去到国外和他起生活。陆奉申是见证过陆鸣最艰难时刻人,他永远都无法忘记,在陆悠刚去世不久后,陆鸣不吃不喝地把自己关在没有灯光阁楼中整整两天。
要不是他撬开门,进去把昏迷陆鸣抱出来,陆鸣可能已经死。
而陆鸣总是这样喜怒无常。
时而沉默不语,时而撕心裂肺地恳求
陆奉申看着即便是在夏天还穿着长袖陆鸣,越来越觉得不对劲。他趁着陆鸣晚上睡着时,脱掉陆鸣上衣。这才发现,陆鸣身上布满大大小小瘀青和伤疤,全部还未褪色痊愈。
陆奉申动作僵持在半,眼前画面仿佛场认知内灭顶之灾。他不用想也知道,这些伤痕,都是陆悠留下。
这个孩子,恐怕早就被折磨病。陆悠死,是压垮骆驼最后根稻草。
陆鸣这种情况,对他外公外婆造成不小影响。女儿离世,唯外孙还因为常年遭受虐待,精神出现问题。
为此,老两口整日以泪洗面,伤心不已。
陆鸣曾失去过活下去欲望。
在那时,陆鸣记忆还未完全丢失。他时常精神恍惚,对着空气喊:“妈。”
也时常会在梦魇中迷路,哭着求饶和道歉,旁人怎都喊不醒。他被陆悠困在满是血腥味梦中,被陆悠用绳索死死勒紧脖子,无法逃脱。
陆奉申见他终日痛苦不堪,便试图劝说陆鸣:“没有个母亲会不爱自己孩子,所以你要自己走出来。”
可刚说完,陆奉申就知道自己说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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