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池秋
搀扶下，陆鸣去洗手台洗
手，慢着步子重新坐到病床边沿。池秋偏瘦，体重远远不及陆鸣。他单手帮助陆鸣躺下后，已经是满头大汗。
其间，陆鸣碰到背上伤口。为不让池秋担心，陆鸣没吭声。
窗外午后阳光刺眼，还好有香樟树遮掩，斑驳抖落。今天天气不算太热，病房内没开冷气，只开着
蓦地，他是如何也伪装不。急速上升温度使得他整张脸绯红，此时此刻，就算旁人说池秋是个冒烟西红柿都不为过。
池秋余光不断地瞄到陆鸣，生生咽口唾沫。他
颗心卡在嗓子眼，紧张不已。
大……那是真大。
池秋简直不敢信，同为男人，两人差距居然会如此之大。他偷偷摸摸地看眼自己裤裆，脑海中只有四个字：输得彻底。
可从另种意义上来说，池秋又是个被动赢家。
两人像是那种相处多年伴侣般默契，陆鸣指挥方向，池秋跟着走，配合顺利。从病床到洗手间，短短几步路，池秋走得心神荡漾。
不过，池秋还是高兴早，等进洗手间，池秋才知道什
是与尴尬面对面。
陆鸣大抵同样有些不自在，他说：“你先出去，好
喊你。”
池秋没动：“不走，怕你摔着。”
“会扶着墙。”
【40】
句“相信你”打破池秋所有规矩和顾忌。
池秋在心里松口气，庆幸自己是装瞎。
他实在是拧不过陆鸣，要是他真看不见，陆鸣又执意要他扶着去厕所，那万让陆鸣摔着，池秋可没办法原谅自己。
在池秋心里，永远都是在乎陆鸣。
池秋越想越不对劲，他实在是不敢多想。最后，他索性闭上眼睛，听到哗啦啦释放水声。
陆鸣注意到池秋通红脸，默默地别过头。可即使不看，他也能够想象到池秋脸现在怕是在“烧”。
陆鸣也觉得窘迫，他飞快地解决自己正常生理现象，鼓作气按下水箱按钮。
“好。”他说。
池秋结巴地回：“啊，好、好。”
“……不走。”
陆鸣没声。
池秋踌躇地说：“看不见，你不用介意。”
陆鸣回道：“不是这个意思。”他不再催赶池秋，慢慢地，他在池秋支撑下，双手伸到裤腰处。
池秋和陆鸣不是第次裸裎相见，但他们每次深度交流，都是在暗淡灯光下进行。说起来，这还是池秋头回在清晰灯光下，见到陆鸣那儿。
随后，他听着陆鸣指挥，将自己没受伤手按在陆鸣肩膀后侧，费劲地将陆鸣身体往前推。
陆鸣双手握着病床护栏，他忍着痛，面色紧绷地坐起身来。待他双脚沾地，池秋就紧紧地贴到他身侧，将手揽在陆鸣后背没有伤口地方，聪明地把自己变成陆鸣“支架”。
“陆鸣，站得稳吗？”
“站得稳。”
池秋高兴地笑笑，他很开心自己能够帮到陆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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