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
季连霍抬头,看炕上祖父,缓缓伸出手,指向自己儿子。
老人神色难过,手指微抖,“昨晚大全拿大包东西进来,问他是什,他也不说。
今早他走时候,看见他往尿素袋里放奶粉罐子,当时还以为他去卖废品,是空罐子,没想到,卖是孩子口粮。”
有人证,还是亲爹指证,邻居们顿时义愤填膺起来,看着李大全,纷纷大骂活该。
谁不会似。
屋里大小混合双响,院子里看热闹阵推搡,把前面几人挤推开门,门内情况顿时览无余。
少年抄着酒瓶,站在被绑成蛆壮汉身前,老人抱着哭泣孩子,坐在炕上筹莫展。
“大家给评评理啊!”李大全哭稀里哗啦,副好人受冤模样,“这灾星冤枉,说偷孩子奶粉尿不湿,现在还把绑起来打!”
邻居们纷纷看向少年,眼神变又变。
霍手拿过李大全买来东西,抄起二锅头酒瓶,朝铁炉敲下,利落去瓶盖,仰头往口中灌几口。
李大全叫宛如杀猪般,周边邻居听到声音,纷纷出门,扒到院前看热闹。
“来人啊!灾星杀人!”李大全用尽全身力气拼命喊,院前几个邻居,被人挤进院子,偷摸看房子里情况。
“大宝奶粉和尿不湿,你放哪?”季连霍捏着酒瓶,缓缓抬手,拇指堵住瓶口,对准李大全伤处。
“这光天化日,你怎冤枉人啊!”李大全努力挣扎,两只眼睛乱瞟,“你说什都听不懂!”
“报警,让警察来抓他!”
“看把孩子可怜,这可真是个畜牲东西!”
“之前李大全还偷家鸡,就知道他不是个好玩意!”
在邻居们骂声里,李大全死死盯着自己亲爹,是被揭穿
“李大全他昨晚偷孩子奶粉和尿不湿,换成砖块和塑料泡沫。”季连霍抬眼,看向邻居们,目光低沉,“大宝现在饿直哭,你们都没有听见吗?”
门口邻居们,探头看向老人怀里孩子,季大宝趁机牟足劲哭,是闻者悲伤,听者落泪。
“你胡说!”李大全瞪眼,“你说拿你东西,证据呢,证人呢?你有吗?”
众人再次纷纷看向季连霍。
季连霍嘴唇动动,想起刚刚逃跑男人,时间陷入沉默,门口邻居们看着少年议论纷纷,就在此时,房间里响起个苍老声音。
季连霍拇指挪,白酒流出,浇上李大全伤处,李大全顿时疼吱哇乱叫,浑身都不停抖。
“再问遍,东西呢?”季连霍目光暗沉,透出凶戾,完全不该是个少年该有眼神。
“冤枉人啊!”李大全疼嚎啕大哭,“邻居你们快看,好心收留这个灾星,他竟然还冤枉拿他东西,简直就是个白眼狼,十足祸害啊!”
季大宝听着李大全恶人先告状,眼睛圆溜溜转,也奶声奶气哭起来。
不就是比哭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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