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栖摇头,始终有着顾忌:“你身为龙君,此般下嫁给,便不怕旁人说你闲话?”要知道,往前苍玦,最是看中这些。南栖心中明白,他也担心苍玦是时兴起,过后便要悔。
可南栖不知道是,自八年前场生死别离后,苍玦变许多,看透许多。
南栖是错失苍玦变化这八年,但没关系,苍玦想,此后漫长岁月中,他会点点弥补这个空隙。
他抚着南栖脸颊,温声否他:“嫁凤族之王,怎可说是下嫁?”
“这不样……”南栖喃喃。
“接,就是应。”苍玦握紧他捏着提杆手,不许他放开,“嫁妆,便是凤族曾经领地。你若早日迎娶,这领地便早日归来。”
虽然那领地已在“散味”,但龙族还未真在名义上归还它。
苍玦用这个方法,是拐着弯要强嫁。
南栖却愣,顿时反应过来,原来是因为领地。虽有着失落,但他也因此想明白。苍玦身份尊贵,若要与人成婚,“嫁妆”是龙族方领地,倒也不算过分。
这个方法,丢脸可能只是苍玦人,而龙族则不受影响。
妆,不知凤君,可要迎娶?”
苍玦笑温文尔雅,身上檀香盖不过槐花香,却直直地去南栖心里。
今日灯火不阑珊,槐花之香,沁人心脾。
南栖站在他面前,手中糖人似是要化,被他目光所炙热,所执着。多年来心愿,在此刻轰然炸裂,他是直都想与苍玦成婚。
却因当初种种,蹉跎岁月,也磨平心思。
苍玦便问:“
幸而,南栖被苍玦看出这份心思,直直道:“领地为辅,要做你凤后,是自己意愿。此生此世,都要在凤族陪伴你。”
南栖木讷,以为自己是耳背听错。他清楚苍玦这些年坚信,回绝道:“苍玦,你龙族大业可经不起……”
“不要。”苍玦打断他,“曾经确实想做龙王,想成为天界上位者。但失去你之后,才知道,这些权利冰冷可怕,它暖不。如今,母妃大仇已报,会以龙君身份,辅佐加贺登位。然后慢慢,放开龙族那些旧事。”
他会花千两百年时间,去培养加贺,刮掉加贺那无用懦弱心性。随后,他会同南栖起,跟着凤族归隐,再不问三界世事。
天长地久,他们日子还长着。
怎今日苍玦提,他心思就生出数数棱角,怎都磨不平。他知道,这是曾经意难平,情难忘。
“苍玦,你是何意?什嫁妆?”南栖手颤抖,捏紧糖人竹签,“不明白。”
“笨。”苍玦字出口,惹南栖频频皱眉。他反倒唇边抹笑意,伸手夺过南栖手中糖人,将自己手中花灯递给他,叫他接着,“南栖,别人花灯不能收。但,你要收。”
南栖被他唐突蛮横动作惊到,还未反应过来,手中糖人已经换成花灯提杆。
“苍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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