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接着,掌心贴到南栖脸颊上,湿漉漉片,温热,咸湿。
南栖哭,无声无息地哭好久。
苍玦怔怔,随后拉起南栖,想抱他,又生硬地抽回手。他怕吵醒孩子,便拉着南栖走到外头,这才开口问:“怎?是凤族有什难事吗?”
南栖摇头。
苍玦又道:“南栖,定会帮你,只要你说出来。”
此番岁月,是为八年,也仅此八年。
区区八年,是苍玦所说生不如死。
是他自己人不生不死,他句都没有透露给南栖。
偏夜漏雨。
南栖不知自己是怎去到琅奕阁,他衣衫湿半面。
那年里,繁华荣耀于他有何?
他不过便是个失去挚爱‘废人’,日日自责,日日不得救赎。
地狱光景,苍玦过遭又遭。
“他不知你还活着,却直用自己骨血养着阿雀魂息,就是为有朝日,能让阿雀重新入轮回,重新活过来。他对阿雀,何曾有过情义,他何须如此做?他都是为你……他自责愧对于你,不断地在用自己方式去弥补这切,哪怕于事无补。”芳泽字字急切,“这个魂息损伤严重,是鸢生骨血无法修补,龙族为天界仙族,苍玦又是皇室血脉,自然,他骨血最为合适。”
而最初那年里,苍玦要生不得生,要死不得死。每滴骨血,都是剥骨抽筋之痛。
可南栖不言,他望着苍玦,像是透过十余年时间,去望次初见回眸。
床榻上孩子们翻个身,呼呼地凑在起睡着,根本不知道他们两个老父亲又怎。
厢房门前依然挂着那两盏灯笼,随风摇曳,烛火便晃动。
“你怎这傻?”是南栖句瓮语,带着几分埋怨和酸楚,“你当初和芳泽女君说要孩子事情,已经知道。你如何救阿雀事情,莲辰上仙也已经告诉。苍玦,
整个正居都换小仙,基本都是守口如瓶新人,皆不认得南栖。但他们认得凤君,纷纷行礼,与南栖初来琅奕阁时景象全然不同。
月色摸爬着上轮,南栖在正居陪会孩子,直至夜深,才等到披着惫色归来苍玦。
苍玦解下披风,轻手轻脚地走进正居中。
令他安心是,南栖同两个孩子起睡在床榻上。苍玦想靠近摸摸南栖脸,又怕吵醒他。但他实在是忍耐不,最终还是将自己手捂暖伸过去。
霎时,他手被南栖握住。
但他念着南栖,便好受些。
苍玦其实真无需去管阿雀,阿雀死,又怎能怪在他头上?
可芳泽知道,澜儿,阿雀,在南栖死后,无疑都成苍玦牵挂。
他们成他思念南栖最后处安心地,却又因嘉澜长得过于像南栖而胆怯。苍玦堂堂介战仙,介龙君,因得挚爱,最后何其狼狈,何其不堪。
直至后来,杀母之恨使得他重新用龙脉夺回力量,才逐渐杀出条属于天界龙君血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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