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婆娑河雨停,雨后泥土混着股草木清香。
择儿起个大早,同南栖起吃早点。南栖身子还没好透,但因涅槃之后余力,以及灵赭帮助,他行动已自如。
他答应择儿今日要去兔子山,便早早地替择儿挑选好要出门新衣衫。择儿异常兴奋,对兔子山故友思念不行。他对着镜子,摸摸南栖帮他梳发
这其中千万情丝,玉衡所见为实。
“你说什?”天帝忙问道,“与苍玦纠缠不清,不是只麻雀妖吗?”
“凤族太子确实与麻雀妖长得模样。”玉衡为天帝出谋划策,也是在为自己孩子铺条生路,“但他是不是当年麻雀妖都无关紧要,重要是他们情义未断。天帝若不想失去苍玦,便最好不要为难凤族。并且,仙骨之人归于妖界,若不剜骨,往后麻烦诸多,他们不会不知道。”
玉衡胸有成竹,已是猜对七八分:“而剜骨之伤岂能小视,八千年修为纯血凤凰不会做这等蠢事,自伤修为。凤族出此下策,想必是为给天界个下马威,想能有同天帝谈价筹码。”
因为,倒不如天帝做个善人,先退步,投以恩惠。
界大耻辱。
凤凰为仙,上古便是如此,怎可堕落。
而南栖也正是猜到天帝心思,才率先归于妖界,想伤天界兵队,先给天界个下马威。哪知,中途出事故,导致这封书信,眼下在天帝眼中也显得不那令人惧怕。
天帝本身是只凤凰,虽不与他们为同族,却是万万不允许纯血凤凰流落妖界。玉衡心中明天帝心思,提议道:“天界应将凤族领地归还给他们,否则,后患无穷。”
“凤族领地已赐给龙族三百余年,岂是说还即还?”
玉衡说在理,最重要是苍玦与南栖那份情,已不在天界所控范围之内。
苍玦早从八年前起,就彻底变。
天帝前思后虑,许多问题他也有想到,但经玉衡提点,便是更为清晰明朗:“天界凤君之位空缺已久,你亲自去请那只纯血凤凰来天界趟。”
末,天帝勾起嘴角淡淡道:“此事难得你颇多费心,若纯血凤凰重归于天界。你要几滴心脉血,便也不是什难事。”
被看穿心思玉衡跪身:“多谢天帝体谅。”
况且这领地当初还是龙族战胜归来时赏赐,着实关乎到个仙族颜面。即便纯血凤凰珍贵,他也不能为此拂龙族这条臂膀。
然而,玉衡今夜,正是为此事而来。
他语道破:“若天帝是烦忧此事,大可不必。如今龙族由加贺担任太子,实权却在苍玦手上。长老们虽说固执己见,但眼下也都以苍玦命令为主。若苍玦寻出个理由要还,天帝再加以协助给点龙族别好处,那,龙族便不得不还。”
天帝眯起双凤眼,等着玉衡说下句。
“天帝也许不知,衡水河岸战中凤族太子……他与苍玦,似乎有余情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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