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罗儿这般说,芳泽不禁走近,捻把树下泥土放在鼻尖闻闻。她皱眉,没多言什。倒是身后罗儿恭敬道:“女君若是感兴趣,会儿让那丫头过来与女君说几句。眼下,还是烦请女君先为公子诊脉。”
…………
此刻,南栖依旧睡着,是苍玦为她开门。
厢房内幽暗,苍玦遮光,在白日里点起盏微弱烛火,
他在寻求个慰藉,想得到个答案。
苍玦眼神骤然温柔,如旧日光景,他轻声道:“喜欢。”
南栖终于安下心来,困顿地朝后仰去,他护在肚子上手也没力度。
这半月里,南栖瘦得吓人。他未曾睡过个好觉,今朝受那场惊吓,这会儿安下心来才能睡得深沉。
芳泽来时,已是日上三竿。
苍玦抚住他脸颊:“南栖,不要害怕。”
闻言抬头南栖连鼻尖都是微红,他把嗓子都哭哑。肚子里孩子因为不满南栖低落情绪,又是连着动好多次。
而南栖越是能感受到他动静,便越是心中忐忑,他本能地望向苍玦,眸子里只剩下点光亮。
“苍玦……”
“在。”
抿抿唇,半松手。
腹中孩子感受到父君气息,开心地连着动好几次。每次小小互动,都让苍玦心口发烫。孩子很喜欢苍玦,便想让苍玦多摸摸他,讨好似在苍玦掌心处轻动。
南栖眼眶热,咬紧牙关。
这是个活着孩子,他正在卖力地告诉自己父君他存在。
苍玦愣许久,被这微弱触感直击心间。若说不心动,便是假。这是他和南栖孩子,与他血脉相连,骨血相亲。
她走进正居院落时,被阿雀种果树吸引目光。罗儿见此,便道:“是个不懂事丫头栽。”
“见过这个仙树,它果实酸甜,能够入药,但因长得极慢,所以栽种者必然要花许多心思。这棵树,栽有几年吧?”
罗儿诧异:“那倒不是,最多也就半年多工夫。”
芳泽皱眉:“半年?”
“院里丫头之前看些书籍,便自作主张地将公子炖补药药渣子拿来做肥料。时日久,树便长得巨大。”
“瞒着你怀孩子,你可有点点生气?”南栖问得万分小心。
“确有点生气。”苍玦道。
南栖便缩起肩膀。
苍玦知道他误解,便从后搂住他,吻他耳廓,温声道:“气你个人受苦多时,却不知道。这种时候,该陪着你。”
南栖眨眨眼睛,不能控制自己地问道:“那你喜欢这个孩子吗?”
如此,他怎可能连剥出自己孩子都无动于衷?
这份私心,让他决定和南栖站在处。
苍玦缓和态度。
“明日早,让人请芳泽女君过来为你诊脉。”苍玦凑过去,低头亲南栖眉心,放缓声音,“若孩子真还活着,定会护好你们。”
南栖低下头,不知所措半晌,依旧护着自己肚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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