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声。
山洞里头传来声音,是南栖赤着脚跑出来,焦急道:“你喊?”
苍玦不解:“并未。”况且,他是叫南栖,什时候叫“阿啾”?
苍玦背过身,不理会南栖,实则是有些不好意思。
南栖抓抓脑袋,耷拉着脑
这样来,半个时辰内,在内丹运法结束前,他便是个毫无术法凡人。
此招甚险,他本不想走此险路。
可暗针之毒,世间极少可见,便是连玉衡上仙都不清楚它厉害。苍玦体内藏着它,自然知道它有多险恶。若不趁着此刻天时地利圈困压制,那,之后即便是解毒,苍玦仙寿也会受影响。
于此,这几日里,他还要下山去找颗内丹作辅,才可彻底释放出自己所有修为。
人世间作恶小妖诸多,下山仔细找找,最好是找个修为精湛。
“泥鳅!”南栖激动地回应道。
“……”
南栖捂住嘴,哎呀,喊错。他不好意思地改口:“苍玦……”
苍玦头疼:“早些睡吧。”
夜里凉,刮来风冷飕飕,卷半宿嫩叶花蕊。
依靠日子,南栖往后还怎甘愿人寂寞。
他想留着苍玦,留着他泥鳅。
只是南栖也不知,人世有句老话,叫作“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可即便他知道,也还是要争上句,流水用叶舀,落花用心盛,有情岂可休哉?
于他,实是不休罢。
想着,南栖不知不觉地漏声:“啾啾!”
夜风迎面而来,吹得他脖颈满是凉意。往前倒是不打紧,眼下他区区介凡人体格,又加上这些时日折腾,他竟是被夜风吹得发寒,鼻痒打个喷嚏。寂静夜里,苍玦这喷嚏可不算小声。
“啊啾——”
愣是连他自己都觉得喷嚏声骇人……
他长这大,还从未伤寒过。这些小病小痛都是凡人苦楚,与他哪有半点干系。不妥,不妥。他不应再打喷嚏,不应——
“啊啾——”
风停,便又好睡。
今夜南栖难眠,因为苍玦不在他身边。外头虽冷,但苍玦身体好,就喜欢坐到山洞外去,在月圆时候静心修炼。每每此时,南栖是肯定不会去打扰他。只盼着天上那圆月早点歇下,抑或是落场雨,让苍玦早些回山洞里来。
而外头。
苍玦闭着眼,服下丹药几日后,他已巩固自己元气,便想借助长沂峰山脉灵气来恢复自己所有修为。否则,他这副身子恐是要赶不及贺生寿宴。
然而内丹与丹药合力圈困毒素也是需要时间,苍玦认为长沂峰足够安全,便毅然用内丹运法,驱使体内所有修为集于处。
“南栖?”苍玦被他惊得抬头,不似冷淡也不似热情。几月里,他第次喊小麻雀精名字。
南栖愣怔,额前少许碎发晃动,漏地月光。他激动,连话也说不好,结巴地应道:“再喊遍!”
“……”
“再喊遍好不好?”他求苍玦。
苍玦没办法:“南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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