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转过身，唉声叹气地返回工厂。
才走出去
步，只小手便按住
他
肩膀。
“别走呀舅舅。”背后传来钢盾阴恻恻笑声，“
刚想请您当小白鼠……啊不，当测试员，试验下新发明头盔呢！”
那只手力道是如此之大，以至于火锤再也不能迈出步。他觉得搭在自己肩上仿佛不是只手，而是重逾千斤山脉。他低头看看自己脚，靴子都已经埋进土里。
错。火锤心想。这孩子是真很像她妈！
服，并将块块包装好石板小心翼翼地放到两侧箱子中。其间火锤直叮嘱道：“您可千万别把石板弄坏，损坏部分如果超过定比例，就要从您薪水里扣钱！您时间绰绰有余，宁可飞得慢，也要飞得稳……”
“小东西，你说谁慢？！”焚烽怒不可遏。巨龙绝对不允许别人说自己慢！
“是是是，您快极。您超快。”火锤口不对心地附和。
在焚烽催促和威胁下，矮人们终于装好石板。红龙扭动着身体，发现皮具并没有束缚它肌肉，于是展开翅膀，后腿用力蹬地面，“倏”地声，在漫天飞尘中直冲云霄。
矮人们朝红龙挥手道别，目送它身影消失在云层中。火锤抹把额头，发现自己竟出头冷汗。
“哦哦钢盾亲爱外甥女，舅舅还要监督工厂……啊啊啊！不要啊！快放手不要当小白鼠！你们这帮家伙不要光顾着笑，来救啊混账！”
***
焚烽振翅翱翔，享受着清风拂过鳞片时那清爽触觉。阳光洒在它脊背尖刺上，中和高空寒意。大地在它下方化作微缩景观，山脉、河流、村庄和道路都像是沙盘上捏出来造型。
它已经很久没有这
自由地飞翔过。在自己领地里飞翔时候，它总是要担心会不会被烈雷偷袭。而离开领地，就得提防卑鄙无耻人类放冷箭。
上次如此毫无顾虑、自由自在地飞行，好像还是它没离巢时，伴着父母飞翔。在父母庇护之下，它无需担心同类袭
天之内和两条龙打交道还能全身而退！这要是放在两百年前，他准能成为全族膜拜偶像，高低封他个“战龙英雄”之类称号。
可现在他必须常常和两条龙打交道，至少每周次，唉，这年头，英雄勇者也不值钱啊！
身旁外甥女倒是泰然自若。
“洛林大人说得果然不错，只要在条龙面前拼命夸另外条龙，它们就会乖乖从命呢！”钢盾感慨，“不但搞不懂人类心思，也搞不懂龙心思。是不是应该在诺雷利亚大学再选修门心理学？他们最近好像发明种新学说，叫作精神解析……”
火锤痛心疾首：“你看书还不够多吗！唉，你这个违背祖宗之法小丫头！你就不能像个普通矮人姑娘样舞刀弄枪吗？你妈妈在你这个年纪，半兽人都杀过打！什时候才能看到你带着敌人染血首级回家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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