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枝声音轻柔：“可
现在就在看着你啊。”
塞壬
愣，下意识对上她
目光。
她眼睛……很清澈，神情很温柔，这样微微垂眸注视他时候，瞳孔里会映出他脸。
就好像……她眼里只有他样。
塞壬从未被她如此温柔地注视过。
塞壬长睫颤，不情不愿地回答：“……讨厌他们。”
郁枝：“为什
？”
塞壬直勾勾地盯着她：“他们夺走
你爱。”
郁枝轻声告诉他：“他们为付出很多，这是他们应得。”
塞壬眼底浮起强烈不满和厌恶。
突然，只苍白潮湿手拉住她衣角。
她微微低眸，看到是塞壬拽住她。
这只美丽人鱼仍然别着脸，安静而执拗，睫毛轻颤，滴晶莹泪珠从他眼眶无声滑落。
哪来这多眼泪。
郁枝觉得有点好笑，但没有说出来。
郁枝起身，打开水龙头。
水流哗啦啦流下来，慢慢没过蓝色鱼尾。水波潋滟，在半透明鳞片上折射出璀璨浮光。
接着，她重新回到塞壬身边，蹲下来，与他平视。
塞壬执拗地盯着她，眼底还有阴郁、热烈恨意。
郁枝淡淡道：“你这看，是不会管你。”
看起来似乎是气哭。
郁枝轻轻叹息，抬起只手，帮他把脸侧头发拨开。
塞壬这才微移视线，慢慢看向她。
“你不是不管？”
郁枝：“怕你不会放水，在浴缸里干死。”
他胸口有些闷，瞬间，所有怒火都消失得干二净。
只剩下无尽难过和委屈。
他眼眶微湿，伸手
“他们不过是两个又丑又笨废物，他们能给你，也能。”
“不要这样说他们。”郁枝叹气，顺手将他脸上水珠擦干净，“有些事情，你是无法替代他们。”
“无法替代？”塞壬听到这句，顿时气得睁大那双水光潋滟蓝眸，“不过是无是处两个丑东西，有哪里比不上他们？”
郁枝：“可没有这说过。”
“可你分明就是在偏爱他们，无论他们做什都是错，你从来都不正眼看！”
现在塞壬很脆弱，还是不要嘲讽他。
她在浴缸边坐下，伸出手，轻轻拭去塞壬脸上泪水。
塞壬慢慢抬眸看她，眼底湿漉漉，像片朦胧海。
“你为什要扔掉奥比蔬菜，还把小红玩具扔到水里？”
郁枝轻声问他。
塞壬听，极为不甘地将脸别开，薄唇紧抿，默不作声。
看来反省得还不够。
郁枝这样想着，起身站起来。
“继续反省吧，刚好要去培训，过几天再回来看你。”
说完，她转身欲走。
塞壬眼睫低垂，脸上泪痕微微发光。
“死你才开心吧？终于少个大麻烦。”
郁枝眼睛弯，差点笑出来。
“你也知道你是个大麻烦？”
塞壬狠狠瞪她眼，可惜脸上还有未干泪水，看上去毫无威慑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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