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记得您
血味道。”
郁枝微微思索，这才想起来。
奥比曾经舔过她血，在他们第
次见面时候。
不愧是兔子，嗅觉就是灵敏。
郁枝轻轻叹气：“点小伤而已。”
身边突然响起道微哑声音，郁枝侧眸，正对上双浓郁而剔透红瞳。
是奥比。
他绒毛在黑暗中闪烁着雪样光泽，鼻翼微微翕动，似乎在认真嗅闻着什
。
“你醒啦。”郁枝用另只没受伤手摸摸他耳朵，轻声说，“要再睡会儿吗？现在才凌晨三点。”
奥比依然直直盯着她，眼瞳幽红如血。
郁枝将划伤那只手凑到它嘴边，让它将她手心血全部舔净。
然后她看着乌鸦消失方向，沉默许久，轻声开口：
“走吧。”
*
郁枝回到家里时候，奥比还在睡，小红也没醒，屋里静悄悄。
他连着几个不可思议后跳，眨眼便消失在黑暗中。
郁枝现在没有心思去追他。
她蹲下来，俯身抱着波奇，轻轻抚摸波奇脑袋。
波奇疼得爪子直抽抽，偏偏这支尖刀贯穿
它喉咙，它不能发出太大声音，只能可怜地低低呜咽。
这支尖刀没有刀柄，仿佛断截。
小狗，还真凶啊……”
他神色怔怔，接着，波奇用力嚼——
他胳膊发出“嘎嘣”声响，与此同时，把细长尖刀贯穿波奇喉咙。
鲜血顺着尖刀流下，滴滴落到地上，郁枝瞳孔微缩，立即跑过去。
“波奇！”
奥比：“可以看看吗？”
“母亲，您受伤？”
郁枝摇摇头：“不是，是波奇。”
波奇轻轻叫声，低头蹭蹭她手指。
“母亲，请您不要骗。”
奥比微微凑近她，语气认真而凝重。
小红是个孩子，夜里睡得熟。奥比大概是因为从发情期开始就没睡过觉，所以今天才会睡得格外沉，连郁枝离开都没有发现。
郁枝洗下手，摸黑找到卷绷带，将受伤那只手缠起来，然后继续回到客厅，在奥比身旁坐下来。
波奇亦步亦趋地来到她腿边，个劲地用鼻子拱她，郁枝无奈，只好将它抱起来，放到腿上。
她动作牵扯到伤口，鲜血从绷带下点点洇出来，如同绽放血花。
“母亲？”
郁枝只手抚摸波奇，只手握住刀刃，用力拔，将尖刀从波奇喉咙里拔出来。
刀刃划破她手心。
她举起手，手心对准波奇嘴巴，鲜血随之滴进波奇喉咙。
“呜……”
波奇身形逐渐变小，它翻过身，摇着小尾巴，哼哼唧唧地贴近郁枝。
波奇重重地跌落下来，仰躺在地上，发出细细呜咽。郁枝跑到它身边，目光刚落到它嘴里便顿住。
它嘴里并没有乌鸦胳膊，而是插着把细长尖刀。
“靠，疼死。”
乌鸦左胳膊断，鲜血从断肢处流淌不止。
“今天要先回去，下次再来找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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