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哥哥死……”
安抚信息素好像失效。
林郁星肩膀开始剧烈地颤抖,周身发抖,似是场晚来崩溃。
但其实他已经崩溃无数次,在心里,在意识里。
“没有哥哥,”他怅然若失,重复次又次,“真没有哥哥。”
他蹭蹭顾钟逸,温热湿意在顾钟逸胸膛蔓延。
因为林郁星呼吸,胸膛始终炙热。
顾钟逸眸色深深,万般心痛地搂紧怀里人。两人平躺下,林郁星以种依赖姿势,完完全全地贴紧顾钟逸。
良久沉默里,林郁星得到丝宽慰,也找到丝归属感。
他终于张开嘴,与顾钟逸倾诉。
在这种环境里,林郁星紧绷神经逐渐松懈,不再和刚才般紧张。
他转身,脸颊贴着顾钟逸胸膛,闻着顾钟逸身上甘甜气味:“学长,还是很疼。”
“哪里疼?”
他咬紧牙关,微弱地说:“哪里都很疼。”
夜色沉沉,半拉开窗帘窗户外,是连绵雨。
盒子。
虚掩着门卧室里,传出几声猛烈咳嗽声。
顾钟逸明白眼下不是考虑这些时候。
他回到桌前,在杯子里倒小半杯热水,又掺点矿泉水进去,确定水温合适后,他才端着它们进卧室。
床上,林郁星撑着身子,慢慢地挪,靠在床头,咳到有些干呕。他捂着嘴,也不知道是哭多久,眼眶红涩到让人心疼。
本该悬于夜空月亮在今夜没踪影。
林郁星呼吸急促,因为病着,他脸颊滚烫得异常,退烧药貌似失灵。要不是有顾钟逸安抚信息素,以及顾钟逸耐心地阻止,他恐怕要把自己下嘴唇咬烂。
“今天,见到哥哥养父。”
“他说……哥哥死。”
短短两句话。
沙哑,心碎,叫人眼眶发热。
林郁星反复咬紧下唇,哭不出声音,情绪如火山即将喷发般,积压在心里,更是如鲠在喉,卡得他喘不过气。
顾钟逸掌心抚着林郁星背脊,抚去发烧带来痛感。
在安抚信息素所建造环境中,林郁星如生锈机器般迟钝脑袋有思绪。他手无力地揪着顾钟逸衣角,眼泪不断涌出,浸湿顾钟逸单衣。
林郁星哭泣毫无声息,如同埋藏在云层里滴雨。
于是,顾钟逸遍又遍,不厌其烦地抚摸着他。
林郁星被顾钟逸掌心摸得发晕,便咬破自己嘴唇,尝到股铁锈味,勉强地保持着清醒。
顾钟逸坐到床边,动作小心地喂林郁星吃药。
林郁星渴坏,口气喝完杯子里水,沙哑喉咙才好受些。他浑身使不出力气,没两下就被顾钟逸拥到怀里。
他靠在顾钟逸身上,微声道:“浑身疼。”
“发烧是会这样。”顾钟逸用微微力道揉着林郁星酸痛手臂,“等药效起来,就会好些。”
顾钟逸信息素甘甜,这对于Omega来说,是最好安抚信息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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