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
会儿。
林郁恒捏着扫帚，说：
“……哦。”林郁星垂下脑袋，“你要是喜欢，
长大后赚钱给你买好。”
林郁恒不接话。
他起身去旁拿扫帚，准备把地上
豆芽残渣清扫干净。
林郁星放下勺子去帮忙，没走两步，不小心被张小凳子绊下，幸好林郁恒眼疾手快，丢下扫帚把抱住林郁星。
林郁星惊魂未定地呆呆。
林郁恒突然说：“瞿叔叔是个钢琴家，说不定家里还有架大钢琴。”
“钢琴又不可以吃，不喜欢。”
林郁恒语塞片刻，颇感无语道：“谁让你吃钢琴？是说你跟着过去后，可以学钢琴，以后像他样到处演出，过很好日子。”
“……哦。”
林郁星突然想起上次，福利院组织他们去所小学参加歌唱比赛时，林郁恒直盯着音乐老师钢琴看。
林郁恒却走到个橱柜前，从里面小心翼翼地端出碗红豆粥。他拖张小凳子过来，放到林郁星面前。
在福利院中，每天餐费有限，黄豆芽这种便宜食物是孩子们餐桌上必备菜。
而择豆芽这个工作，会由7岁以上孩子轮流负责。轮到孩子在这天里，可以得到碗村口卖四毛钱红豆粥当作奖励。
每次轮到林郁恒时，他都会等林郁星过来起吃。
林郁星也样。
。
他边择边哭，好不凄惨。
两兄弟很快把盆豆芽都处理好。
“哥哥，今晚又吃豆芽。”
“嗯。”
林郁恒则习惯性地将只手护在林郁星脑袋上，揉：“笨蛋星星，怎
总是这不当心！”
林郁星眨眨眼睛，泪花沾在他微长睫毛上。然后他在哥哥怀里，贴着哥哥胸膛，开心地傻笑下。
可他嘴里“哥哥”还没出口，林郁恒就道：“去吃红豆粥吧，这里不用你帮忙。”
林郁星委屈地撇嘴，好像又要哭。
林郁恒对这个哭包弟弟真是无奈。
他问：“哥哥，你喜欢钢琴吗？”
林郁恒闷声道：“喜欢有什用？”
瞿苓年只想带走小星星。
林郁星小嚼着稀碎红豆，低声嘀咕：“可是你连歌都唱不好，喜欢钢琴干吗？”
林郁恒皱眉：“弹钢琴不需要会唱歌。”
这次，兴许是因为林郁星哭，林郁恒没有和他起吃，反而是看着弟弟勺勺地往嘴里塞，眼泪都掉进粥碗里。
林郁星嘴角被豆沙糊层浅浅颜色，连脸上泪痕都染上红豆甜味。
“哥哥，你不吃吗？”
林郁恒摇摇头，转身去拿毛巾，帮林郁星擦擦脸。
吊在天花板上风扇让屋内变得清凉。
“哥哥，没事，你讨厌豆芽，可以帮你都吃掉！”
林郁恒比林郁星要壮些，他轻松地端起豆芽盆，踮起脚，放到桌上。
林郁星委屈巴巴地紧跟着哥哥，像条小尾巴。
林郁恒说：“别跟着。”
“呜……”林郁星吸着鼻子，站在原地揉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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