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锦哥哥忙碌这些时日,今日便早些歇息吧,过去也就几步路,有下人跟着不碍事。”
余明达也是个会来事儿和说笑,拉着他手说想要把自己小女许配给他做妻子,虽是酒后玩笑话,但听此言时,他还是微挑目光看向分桌坐于女眷桌骆予星。
不知是天气暑热不思饮食还是心有烦忧,小哥儿下颚线比他年初离开泗阳时要明晰许多。
余明达爽朗声音不小,同宴之人很难听不到他玩笑话,瑞锦却见那人像是充耳不闻般,坐在他旁头小鲤哥儿像只旋转小木斗,个劲儿给骆予星夹着菜。
瑞锦不着痕迹收回目光:“余大人厚爱,学生如何担待起。”
“来来来,吃酒,别拿学生戏谑。”骆檐拉过余明达:“你相见不易,且多吃两杯酒,他日再见不知是何时。”
瑞锦返乡才得知家里取得朝廷盐引,如今是双喜临门,家里人高兴不行。
回到宅子他便被家里人拉着问此行上京种种,知道张放远跟许禾还有小鲤哥儿在自己走这段日子没有少牵肠挂肚,即便是舟车劳顿回来,他还是耐心和家里人说着上京下场事。
京城长街轩敞,香车如盖,单单是繁华二字且不足以概括,他去就是小半年,在路上虽也花费不少时间,但是大部分时日还是在京城过。
如今科考已然是尘埃落定,他便未曾多说赶考路上艰辛,挑着京城富庶与家里人说谈,小鲤哥儿也喜欢听这些新鲜事儿。
家人久未相见,竟是在屋中你言语说到夜深人静。
“你啊,就是那护崽。”
两位老人家心中愉悦,推杯换盏之间说笑,很快便不胜酒力,宴席散有些早。张放远派人先送余明达回去,屋里剩下骆檐和骆予星。
“祖父有些醉,便先送祖父回去歇息。”
骆予星见客散屋里静,远看眼张瑞锦,又迅速收回目光,赌气般起身便要扶着骆檐走。
瑞锦道:“那也送夫子。”
张放远想趁着此次好好宴请酬客番,瑞锦虽对这般热闹不甚有兴致,不过也只金榜题名这般事情也就只次,家里拿到盐引也是好番波折,为此倒是也支持家里安排。
张放远跟许禾高兴,事情也办快,城中人更是热情,自他回乡起宅子便是觥筹交错未曾停歇过,甚是忙碌。人情世故之事即便是不喜,但活于世间总是免不得俗,眼下家里还有张放远许禾操持顶着,他日自己去外府做官,自己也少不应酬,索性此次便应酬起来。
连忙碌几日,总算是才得将歇,送走外客,家中亲客还得宴请番。
这些年骆檐对他谆谆教诲,若不是有他,自己断是不会有今日,家里单独宴请骆檐也是应当。
席间骆檐没少喝酒,这些年骆檐对他甚是严格,少有当面夸奖,此番总算是拿出成果,老先生再也憋不住心里话,恨不得把这些年想要夸奖出口话并给补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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