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衙里未跟着走旧仆收些赏钱才道:“秦老爷难道不知?黄知县受朝廷贬斥,已经不是咱泗阳知县。”
秦启大惊:“那黄知县去何处?”
“到岭南穷乡僻壤做县丞去,白日走得没脸面,夜里出城。”
扫地老仆直摇头:“怕是得罪城里商贾大户才不动风声走,而今又没权势,怎能不偷偷跑。”
秦启听这番话,自知是人去楼空,口气没喘上来,径直晕过去。
黄关张嘴骂道:“成事不足,败事有余,枉本官还把希望寄托在你们父子俩身上,竟是还闹出这样事情,你还要本官如何出手?本官尚且不知求何人去!”
“这话哪里说啊?”
黄关压着心头怒火,见秦启尚不知情模样,倒像是还不知他现在也是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般。
他微眯起眼睛,心思转,忽而软下口气:“知你就这个儿子,这些年也直看着过来,而今张家势大,怕是没有人再能压住。”
秦启见状连忙道:“哪里还有心思与张家斗,但求中儿个安稳便谢天谢地,还请大人垂怜。”
,要不着多久便有他别去处,届时会把他拿盐引敛财尽数吐出来。”
张放远颇为意外,这件事情竟然捅到余明达手上,不知究竟是他本便在暗中调查,还是有人举报。
但不论如何这都是个好消息,张放远又敬杯酒:“余大人深明大义!”
余明达朗笑声。
场宴到深时方才散去。
“据闻是黄关以盐引敛那些钱财全都退归到商户手上,但秦家犯事儿,那笔钱被充公。黄关又骗诱秦启半数家财跑路,秦启是人没捞出来又赔钱,气卧床不起。”
新知县上任之时,首先便清理关在牢里囚犯,秦中流放当日,张放远和许禾前去看热闹,不由得说去这些腌臜事。
“秦家和黄关这多年蛇鼠窝,最后闹
“也罢,老夫看在襄水面子上便试着往上头疏通疏通关系,只不过这打点人脉……”
秦启十分上道,急忙便把随身携带而出锦盒承给黄关:“劳请大人费心!”
黄关看着锦盒里银票金疙瘩盛是满意:“放心吧,此事本官会仔细周全。”
秦启自以为是黄关应承下来事情便有所转圜,回去左等右等,等到余明达都离开县城,县衙里还未传来消息,又赶紧上门去打听。
不打听不知道,去县衙才知内里都换主儿,压根寻不着黄关家人,竟是跑没影儿。
张家这头是宾客不歇,秦家却是为捞秦中出来四处奔忙也没得空闲。
“大人,看在多年情分上,您不可眼睁睁看着中儿被流放啊!襄水就这个哥哥。”
“你还有脸来求?”
黄关见着秦启苦口婆心哀求,心中厌烦至极,若不是通知秦家早做准备,他怎会那倒霉被盐政逮住。
起贪便罢,他个下头人比上头拿还多,换做是谁也不会忍气吞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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