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管家顿顿,微微笑:“老爷甚是欢喜瑞锦小少爷,听闻瑞锦少爷当初开蒙拜夫子时只是因缘际会拜个读书人,并非是桃李天下夫子,也并不是什名士大家。为小少爷仕途着想,希望小少爷到曾家学堂继续学业,老爷会抽出时间亲自教导。”
张放远闻言几乎笑出声来,得知讼师说此场官司还需得官宦背景时,不是没有想到过曾家,可是想着曾家嘴脸,他实在是提不起任何兴致求上门去,许禾对此也是只字未提。
倒是没等他上门,曾家反倒是先行上门来,竟还想把瑞锦讨过去做学生,便凭着曾家唯利为首姿态,若是把瑞锦送过去,他日还不知被教成什样子。
自家小子是有些读书天赋,孩子在自己手头上看着长大,这朝能举过童考,不单是孩子打小就好学上进,不乏是骆檐教导有方,孩子再是聪颖,若没有个好老师引导,他并不认为能有此出息。
瑞锦大,合该是送到书院上学不该继续叨扰骆檐费心,骆檐却直未曾开口赶人,孩子才得以在骆家继续求学,而今瑞锦小有成就他便把孩子往别家送:“难道外祖父是要人说张放远过河拆桥不成?”
祖母三小姐血脉,初次下场便举过童考,老奴今日是代老爷前来祝贺。”
裴管家招招手,随行下人便捧两个盒子上前来:“这是老爷送给小少爷贺礼,还望小少爷继续好学好读,他日必定是前途无量。”
张放远看都不曾看带来贺礼,他娘在世时是至今父女却嫌弃她是曾家血脉,现在曾孙扯几辈人亲疏,能读点书反倒是又攀上来,实在是好笑。
裴管家似乎也是猜中张放远会是此番表现,并未有任何恼怒,见着人不收,也没有半点下不来台,挥挥手下人又捧着东西退下去。
“听闻张少爷现下头官司,想来也是千头万绪吧。”
“少爷言重,这如何是过河拆桥,这学子世求学,如何会单只名老师?开蒙之师也就那两年功夫,城中多是到年纪拜别开蒙老师前去书院读书学生。”
张放远眉心凝:“不曾想外祖还有心思关切张家事情,当真是费心。”
“自家人费心也是应当。”裴管家道:“张少爷,想必您也知道,若是输官司这在县衙里记上笔可不好看,若是平头百姓也就罢,孰能无过,可商户却是不同,便是点半点朝廷也是盯严。瑞锦小少爷初下场便可见天赋,自是前途无量,若是因为父辈吃官司而影响科考,得不偿失啊。”
“便是您不喜小姐娘家亲友,可真要因自己意气用事而耽误子孙前程?若是小姐还在世,想必也不会支持少爷做法啊。上辈恩怨如何要牵到下辈人身上来?”
道理张放远如何会不懂,便是因为知道才觉得事情棘手恼火:“你到底想说什?”
“老爷可以不计较少爷往时不敬,往后也可以护着张家太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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