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累很,那盐商富贵至极,席间尽数是人阿谀奉承,敬酒谄媚不断,脑子里不知新添多少句以前都未曾听到过捧人词儿来。”
“都有些什,说与听听。”
张放远勾起嘴角:“可
“哪有!”
小鲤哥儿撅着嘴看向瑞锦,见着臭哥哥微微抿抿唇,言不发也不为自己辩驳句,他眯起眼睛轻哼声:好吧,既然哥哥不说,那他也不说。
“吃饭。”丫头厨娘把午饭端上来,张瑞锦给小鲤哥儿夹筷子拌菜:“上午夫子交待词瞧你个字未动,下午还不早些过去给写上。”
“知道啦。”
午后,两个孩子吃饭在家里歇息个时辰又回书塾,前脚刚走,后脚张放远就回家。
边看着瑞锦:“便当是提前祝贺哥哥。”
许禾不明所以:“有何喜庆事祝贺?”
“爹爹不知道,今日骆夫子说男儿读书不能只奔着会吟诗弄月,还得志在四方,科举入仕才是正道。咱们私塾独哥哥个人能前去科举,骆夫子希望也只有寄托在哥哥身上咯。夫子说哥哥今年既是到能童考年纪,索性今年便下场试。”
许禾微微睁大眼睛:“你哥哥三月时才到年纪,五月便要童考,会不会太赶些,爹爹听闻城中童考学生大抵都是七八岁才去,十岁再去也不少。”
“十岁以前过童生试视为上呈,骆夫子说京城里学生都会以十岁以前过童考为荣,掰着指头算,六岁才能下场,十岁为荣,前后也就四年光景,时间可是紧凑。”小鲤哥儿托着脸道:“这天底下多是四五十还过不得童考之人,骆夫子想抓紧些也是常理嘛。”
这个时辰正是热点,张放远回来身汗,匆忙解外袍:“这四月天热起来外袍都穿不住,等到夏日怕又不得。”
“无妨,去年底村里地窖存许多冰块,便是年夏热也够用。”
许禾把张放远外袍收下来正欲要挂在衣架子上,嗅着外袍上有股淡淡香味,味道幽香,他忍不住多闻闻。
“是沉香味道,今日那富商使。”
许禾想着在轿子上见着人,放衣裳回到桌前,给张放远倒杯茶水:“你且说说今日如何。”
“你这家伙不必童考,站着说话不腰疼。”许禾戳戳小鲤哥儿额头。
“哪有。”小鲤哥儿捂着脑袋:“要不爹爹给换哥哥衣服,也下场去?”
“别胡闹。”瑞锦张口及时打断小鲤哥儿提议,这小哥儿说风就是雨,指不准儿还真做出来,早点掐断苗头比什都强:“左右是要考,早年前去试试也好,若是不过也有经验教训,明年便更好考些。为此便答应夫子话,今年也下场去。”
“爹爹别担心。”小鲤哥儿偏着脑袋眨巴眼睛:“哥哥会有可能考不中吗?”
许禾见儿子这上进,自然也没什多说,欣慰之余又敲小鲤哥儿脑袋:“不许给哥哥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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