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做出安排,张放远便下马车,打着头阵,许禾被他掩在身后,两人在仆役相随下走过去,却是还未道便听到传来声:“少爷有人来,有主有仆,待会儿掰扯起来可麻烦,少爷今日便饶那不长眼罢,庸脂俗粉而已,少爷不必生气。”
“呸,不识好歹东西!小爷赏识你却非要跟着你那穷丈夫。便拿着这些钱给你那短命丈夫看病。”
言罢,哗啦银子落地声音,接着那群人便还真就走,撤极快。
张放远个头高,瞧见被壮丁簇拥远去之人背影,看着有些眼熟,不过那大少爷昂首阔步而去,直未曾回头来,也看不清脸。
这群人走,先前被围在中间欺辱之人才显露出来,竟是对年轻小夫妻,那男子鼻青脸肿瘫倒在地,小娘子抱着丈夫泣不成声。
远还赶着去会客,不免问声:“发生何事?”
“老爷,前头有人闹事,可要上前去。”
张放远眉心动,掀开帘子瞧瞧,巷子堪堪能来往两辆马车反向而过,前头虽是未有马车,却是团群人,马车倒是也能过去,只不过有些麻烦。
城里待久,这般阵仗也不是鲜少见着,远见气势汹汹便可知不是什良善之事。
村里人口少尚且常有争吵,城中人口密集,大事小事更是多,且还不似村里抬头低头都是亲戚好劝架,城里大家遇事儿连热闹都不喜去看,少不留意就被拉去衙门做人证,平头老百姓不敢沾染这等事。
夫妻身清简,眼便可看出是贫苦人家出身,小娘子虽是简朴,可眉眼间难掩几分清丽姿色,便是不曾上前询问,张放远从方才只言片语和离去少爷便可猜出是什戏码。
无非是好色之徒仗着自己财势当街调戏小娘子,丈夫上前理论,结果反倒是被殴打场,这些仗势欺人少爷也贯会见人下菜碟,瞧见这番清贫人家子弟,更是为所欲为。
许禾见着方才那少爷丢地铜钱,瞧着两夫妻也实在是可怜,他心有不忍,连忙上前帮忙扶把:“瞧你夫君伤重,还是快去医馆看看吧,若是耽误病情岂不更是伤心。待伤好再去衙门状告岂不是好?”
“小巷无人,独夫妻两人蒙难,实难相告。”那小娘子擦着眼睛,说起此事更是肝肠寸断:“那又乃是秦家少爷秦上,财大势大,为人又纨绔毒辣,吾等小民怎状告
“怎没走主道?”
马夫老实道:“老爷急着去千春楼会客,这朝已快到饭点上,今日天气晴朗凉爽,主道上势必拥堵,恐怕走那头耽搁时辰,这才换道。”
“却也是如此,这条路平时人少。”
许禾叠着眉头看着前头,好几个高大汉子立着,也瞧不清楚里头究竟是如何,他不是喜好多管闲事人,县衙都管不过来事情他们这些平头百姓也不好管。
虽是最好不要掺和进去,但若能早点隔断桩闹事也好:“马车赶过去吧,下去劝声,你们去个报巡街衙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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