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放远跟许禾听来也是有些犯难,这家里不同意,且是对方家里就更棘手,若是张世诚何氏还能劝劝,别人家家事如何好插上嘴。若是那庄家完全就是贪图钱财,那还好办,大不多给点嫁妆就是,外带给些油水,就像以前许家般,拿钱就能解决。
只是这也不单是钱事儿,那就不好处理,总不能让庄棋不管老娘死活,硬是和晓茂在起,若是如此岂不是有违孝道,再者日子天长地久,只怕以后心有怨恨。
最好就是作罢这桩婚事,此后桥归桥路归路,左右晓茂也是个守礼数,虽说是爱慕庄棋,两人早有来往,却是未曾做出出格之事,两家另行婚配也并不妨碍。
只可惜……许禾看眼屋里,小哥儿又伤怀舍不下。
“这事儿你们两口子且别操心,再等等看吧,只要不把事情闹大就无碍,茂哥儿又不是嫁不出去。”
,监督雇农云云,有眼睛都晓得张放远是把村宅这边事情交给张世诚管。
要是能娶到张晓茂,自然能沾许多便宜。
外村前来求亲之人则是因为晓茂品貌在外,另则也是看出其中观窍,为此前来求亲之人才不在少数,便同小娥出嫁是个道理。
“庄家又不是个独生子,除却庄棋还有别儿子,作何就不肯庄棋做上门女婿?”许禾问道:“究竟是庄棋意思还是他家里人意思?”
“庄棋是肯,是他家里人不答应。”
张放远点点头:“四伯也别太焦心,这儿女婚姻大事总是要家里人烦恼通,当初小娥婚事说来也是和美顺利,可不也番周折才成事儿嘛。”
“跟你伯娘这点儿道理还是明辨,无碍。”张世诚笑声:“好在是家里只有个,恼也只恼回,而下你们家就是两个,你恼还在后头。”
“那再快也是十几年后事情,可不会把事儿提前就记挂在心头。”
家人许久未聚,中午道吃顿饭,下午
何氏头疼按按太阳穴:“先时你四伯去打听通,原是以为庄家早就晓得庄棋和茂哥儿有来往,为此拿着此事吊价,不肯做上门女婿,想多讨些好处。后头才听人说原是庄娘子娘家有个时常来往表亲妹妹,手底下有个女儿很是水灵又仰慕庄棋。”
“庄娘子喜欢那小侄女儿,咱们家这头又是招上门女婿,两厢合计,就更倾向于那表亲家那个。”
“庄棋是个话不多,早撂下话说要茂哥儿,那庄娘子就在家里哭,要死要活,兄弟姐妹又都去劝说庄棋,虽眼下还没有结果,可谁知道会如何。”何氏叹息:“劝茂哥儿又劝不听,也是作孽啊。”
“这都多久事儿,怎四伯也没有差遣人到城里来说声。”
张世诚摇摇头:“晓得你们两口子为着瑞锦瑞鲤事情也是忙前忙后,才搬去城里,事情千头万绪,家里这点儿事情就没去通知,想着要不多久就平息,没想到还闹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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