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放远久居泗阳,对天时敏锐直观程度自然是不如走南闯北遍见众生走
原定是春季就会过来收蚕茧,直不曾来,许禾都不免有些焦急,就怕宋永拿牙香筹秘方毁约不来拿蚕茧。
且不说仓库里已经堆几百斤蚕茧,春来桑叶匆匆,如今村民开春养第批蚕都要吐丝,到时候这头货物还没有出手又堆积起来,怕是亏大发。
“今年从康健城那头过来,遇到山洪耽搁不少日子,这才晚时间,实在对不住。”
宋永饱含歉意,宋家生意路子广,但是大多都在各个府县城中,今年路上耽搁,不单是张放远这头提心吊胆,就是其他商户也是书信封封,他十万火急赶来,路上都在致歉。
其实生意往来那久,张放远对宋永人品还是放心,退万步说,两方当初是有签字画押字据,到时候拿着字据前去官府状告也是告个准儿,毕竟宋家也是有名有姓。
是为姑娘高兴,心中又多层忧愁,不晓得他们家晓茂当如何。
两个孩子年纪相差不远,明年也该及笄。
张放远晓得他四伯就这块儿心病,承诺道:“到时候这个做堂兄肯定给晓茂寻门好亲事儿。”
张世诚就是想听这句话,如此便心理安稳,不过借着酒劲儿还是同张放远透露句心里话:“不求能像小娥嫁那好,你四姑舍不得就这个孩子,想招个上门女婿咧。”
张放远想着他四伯家里情况,倒确实更适合招个女婿上门,不过赘婿不好找,为此许多没有儿子人家都只能把孩子嫁出去。
张放远也准备书信准备送到苏州问问究竟是个什情况,信件还没来得及寄出去,城中铺子专门跑路上货伙计倒是先来村里告诉他宋永抵达泗阳,递信儿让把蚕茧送到城里去。
这朝张放远立马叫人,把堆积在库房里蚕茧全部都搬出来,装两三车并运送到城里。
“不碍事,宋老板舟车劳顿,不如在泗阳多加休息几日。”
旅途明显疲倦宋永摆摆手:“路上耽搁太多时间,除却泗阳,还有多地要跑,其余商户还等着上货。眼看着已经入夏,今年又热早,布匹不早些送到,恐是误大伙儿生意。”
说着宋永长叹口气:“今年这天怪啊,泗阳尚且还好,未曾有何灾害,路从苏州过来,遇见有山洪,也遇见隐有干旱前兆,恐怕今年是时节不好,们这些做走商也跟着难。”
但而今张氏里有他撑着,找个赘婿还是容易,只不过要很好条件肯定没有。
“留意着。”
张世诚闻言很是高兴:“好好好!”
春末张家置买下地也开大半,村民忙活着要春耕,前去张家垦地人就少,不过张放远倒是也不着急,两人原本今年就没打算给荒地种庄稼,只要今年开垦出来,把家禽棚那头粪便取来肥土就好。
待到入夏时,宋永才姗姗来迟收蚕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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