悔恨是肠子发青,却又只能看着玲珑铺坐收银钱。
经此事,城中看热闹观望商户倒是对张放远刮目相看,本是未曾放在眼里小商户,不曾想还很有些成算,为此不少商户
别小铺子零零散散倒是也能凑点,可东家散买西家补缺,如此来不好绕价,成本飙升。
要是等着大堂子补货上来实惠,可加上制作工期,新货上铺子恐怕得是明年三月。
届时东西新鲜劲儿早卖过气,他还赚个屁。然东拼西凑买原料,等段日子工期,差不多也就过年,成本高自己又还有多少赚头?
薛德气得险些吐血,原以为是道高尺,没曾想人家魔高丈。
他寻思着张放远是早就料到有朝日城里会有开门抢生意,为此早早囤足够多货,又准备好新品引人上钩,甚至还买断原料让想分利商户推在后头。
可算是出恶气。
“老爷,城里开这许多铺子,客流本就不如以往,咱们这条街上加着街口那家已经有三家卖刷牙子,玲珑铺子和街口都把刷牙子还有牙粉价格降低些,现下已和咱们铺子实惠持平。他们主打着新货卖,咱们铺子没有,已是没有什生意。”
“还用得着你说,看不见不成!”
薛德颇不死心,几个月寻供货筹备既是废心血又费许多银钱,这朝库房里还有堆存货,眼看着钱都还没赚热乎便烧起冷灶,他如何甘心。
事已至此,既然供货走不通,那便只有再同玲珑铺死磕,他能出新货,凭什自己不能出。
有着这足够时间,他早便赚盆满钵满。
薛德想通透时悔之晚矣。
这朝是再折腾不动,想赶着风口赚这钱也是不能够,原以为是本万利,现在却闹成舍本逐末。
最后他只好苦哈哈把存货卖完,找些货郎出手,还是踏实做回老本行,只是和堂子木匠等系供货说好是长久生意拿低价,现却突然不干,口碑败不说,又赔些钱。
时间成天街商户茶余饭后笑话,当真是把老脸都给丢尽,连带着布庄生意也不如以往。
薛德把铺子里买回来新货放到桌上:“把这新货送去药堂子,让他们瞧瞧是怎做,报价格,们也产。”
次次碰壁后,薛德也是信心递减,这朝最后出路他亲自前去自家提供牙粉堂子去谈。
还好堂子人看牙膏道并不是什稀缺珍品,槐柳桑枝入姜汁和细辛,又有助白贝粉,只需不断尝试研究番便可成。
薛德放下心来,便由着堂子人去研做,每日如坐针毡般看着城里卖新品铺子赚钱,还没来得及去催促,堂子来消息说成品出来。
等小半个月,这朝好不易看着希望,薛德马不停蹄就让人去筹备批量产出,通忙活,竟发现城里做牙膏原料几乎是被买断,尽数叫张放远买走囤货做出大批牙膏给城中商户供货,这头要补货上来也得是明年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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