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禾眉心动:“你男人还认识花魁啊?”
小哥儿被问瞠目结舌,忽而就急:“好心告诉你,你怎还说起
许禾忙碌日,晚些时候便松快,闲散着给村里过来买酱个夫郎打酱。
那夫郎年纪也算不得大,估摸着比许禾大上三五岁,在茶棚里东看西瞧番,眼里羡慕意味都快溢出来。回又见许禾在此头全然是老板模样进进出出,唏嘘又赞叹。
先时村里黑不溜秋跟个山猴子样许禾,嫁人没曾想还过得这般滋润,红光满面,男人又给修茶棚让他管理操持,村里姑娘小哥儿哪里有这好命数来。
村野田埂河边上,团在起人谁不发出声感叹来。
光听着人说道还没觉得有什,这实打实来见到人家过好日子,那才是真真辛酸眼红。
“两日后午时,手交钱手交货。”
“不能明日?”
“张哥,也得给两日时间筹换钱吧。”
张放远摇摇头,这行,bao利,怎这些年光景连百两都还没攒起来。
不过他没说出口,站起身:“哥大方,那先时送你那瓶就不收你钱。”
着眸子,寻常男子听这番话倒是颇为动容,保不齐心生怜惜又是豪掷。不过……谁叫他是张放远呢,他在这楼里也待许久,这样话实在是听得太多,但凡是个风尘女子小哥儿都会这套说辞。
他拍拍手背示意茵九娘打住:“得,大家都还忙着有生意做。浪费这些口舌作甚,赶紧开价两方合适就拿去,不合适以后也还有些交情。”
茵九娘挑个白眼,听安三儿说这人成亲跟以前不样,这哪里不样?还不是样样。
“凑个齐整吧,百两。”
“你转手出去倒转百两往上,书没读过,这算盘打得却是溜儿响。”
许禾不解其意:“什事?”
“你可得看着张放远些,他又去逛花楼。”
这个又字便十分精妙,不禁让人回忆起先时张放远经常在花楼进进出出,且时下老毛病又犯。
许禾听突然跟自己说这话,觉得是有点不安好心,村里眼红他们家里人很多,巴不得他们家现在鸡飞蛋打。他并未往心里去,道:“你怎知?”
“男人跟说。他今朝去云良阁外头卖梨,看见他大摇大摆进去。内里还有个妖艳儿货色等着,像是楼里花魁。”
“……”
阅男无数也没多遇见两个你这样奇葩男人。
张放远从云良阁出去,步子轻快,琢磨着过两日就带禾哥儿起来取钱,两人又能乐呵阵。
……
“禾哥儿,同你说个事儿,你可得放在心上。”
张放远道:“百五。”
“张哥~”茵九娘不免都要撒泼卖娇:“哥便是觉着九娘拿去漫天要价,可也得要人买账不是,价太高也不好出手啊!”
“百二。”
张放远选择性耳聋,只听开价,不听旁说辞:“成交。”
茵九娘:草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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