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禾也隐隐感觉到费母下句就要说什,心中大骇,幸而张放远先他阻止争吵。
若是费母把那些事儿翻出来,以后更是有闹,几家人也别想好过。
村民意犹未尽,先时两家结亲就惹红眼好些人家,现在看两家这快就撕破脸骂,诸人心中别提多快活,巴不得再多听听两家糟烂事来。
但张放远来打断后,诸人也不好再厚着脸皮继续听,装模作样上前去拉人劝人,把两方给劝歇气儿去。
许韶春在屋里哭肿双眼睛,如今里子面子丢个精光,反而莫名松快般,像是卸下套在面上枷锁,也不顾人说人看,端盆洗脸水径直泼在院子里,村民们只好悻悻退出去。
时候,费母和他娘刘香兰插着腰正对骂面红耳赤,像两只炸毛公鸡,个比个凶。
“好啊,大伙儿都在,正好来评评理。姓刘说她女儿贤惠能操持,其实压根儿菜都烧不来几个,那日在陈家装病死活不肯帮忙是为何?不就是许韶春压根儿不行嘛!还蒙骗人说许韶春能干!都是那禾哥儿干吧!”
恰好看见许禾过来,村民纷纷都看向许禾,诸人心下都有考量,却没人张口。
“欸!是说孩子会烧菜操持,但可没说是哪个孩子,是你自己不问清楚关什事儿!先时想让们家韶春来给你充门面,现在又嫌这嫌那,十指有长短,难不成人还能样样都好不成?你以为你家费廉又多好!照样还不是样不会干,还得人伺候着读书!”
骂起架来,两方都觉得自己有理,也不管不顾,专挑着人心窝子戳,别顾不着,但吵架定是要给吵赢。
许禾同张放远对视眼,早知今日,何必当初。他也没有上前去劝,左右自己去也只有挨骂被打出气筒份儿,索性跟张放远回黄家,收钱卖猪肉去。
过两日,许禾才听说后续。
她娘刘香兰气凶,在费家最是忙脱不开手插秧时候把许韶春喊回去,费母追着去骂通,还得回家去忙活儿。
许韶春连就在家里住三五日,先时还得意洋洋,后头直住着也不见费家来信儿,就是费廉从书院休沐回来也没去接她
“儿子那是有功名在身上秀才,便是不会操持农事儿那也有朝廷月钱拿,有良田使。你家韶春除空壳子还有什?未必还能拿来吃饭不成?”
“哟,过河拆桥也不见有像你这般拆,先时不就是瞧上们家韶春生养漂亮嘛!你家那书生看着人端正,瞧着韶春眼睛都不眨。”
见着刘香兰把自家心肝儿子说跟个好色之徒般,她气口不择言:“你以为家廉儿非你那许韶春不可?有是人想跟们家结亲呢,便是最初儿也不是瞧得起你家那不中用许韶春,看中分明是……”
“大伙儿,猪都盘好,再不买就拉回去。”
张放远突然过来朗声打断众人看好戏,也打断费母欲要脱口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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