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伙儿陆续又各自忙碌起来,午饭后,许禾就开始做大菜,像是这样大席面儿,般有固定主菜,鸡鸭鱼,扣肉……这些许禾都会做,无非就是从桌饭菜变成几十桌而已。
其实炖蒸大菜都有人帮忙,最要紧就是炒菜,而且菜都是已经切好备用着,真就是站在灶台前负责下料下菜炒就是,味道好坏真是靠些天赋和熟能生巧。
待到外头敲锣打鼓时,许禾就知道新人已经接回来。行拜礼同时,帮忙妇人小哥儿
陈母见状连忙高兴去给许禾取块崭新围襟,这是每回要送给帮忙主厨事厨娘或者是厨子,日常都是能用上东西。
新围襟系在腰上,许禾暗暗深吸口气。
他默默无闻做自己事情做惯,上次在众人目光中行事还是成亲那天,可是今朝与那日有大有所不同。
眼见有厨子,大伙儿也些微松口气,今儿宴席跑不。
诸人再回过头来,这次看许家母娘俩神色都有些微妙,不过大伙儿都在处,也没人当着面儿说什。
闻言,许韶春立马装模作样娇喘微微,轻咳嗽下。
陈母脸色有点不好看,颇有些下不来台,刘香兰连忙把去扯过来许禾:“要不让禾哥儿做吧,他也会做菜。”
许禾正看着热闹,却是热闹突然落在自己头顶上,他不着痕迹挣脱开刘香兰拉扯,并不想再当他二姐挡箭牌。
陈母看眼许禾,凝眉合着嘴没应话,颇觉刘香兰实在是太不把她们家大事儿当回事,随意拉个人来就想顶包,她哪里能高兴起来。
“禾哥儿会吗?”
费母也不是眼聋耳瞎,在村里也是个厉害人物,自是看出来些不对劲,笑拉着许韶春小声道:“韶春风寒怎不晓得?近来快要入夏,天气变幻快,可要好好顾着身子啊。”
许韶春尴尬笑笑:“就是回门那日有些不舒坦,没想到娘还记挂着。”
刘香兰贯是脸皮厚实:“是啊,那日瞧着孩子有些咳嗽,人家是喜事儿婚宴,韶春揣着病气去做菜多不好。”
费母悻笑声,语气有些阴阳:“这回门可都好些日子,到今也还没好,回家还得去捡副药吃。”
许韶春嘴甜道:“好。原是不想婆婆担心。”
“陈娘子,要不就让禾哥儿做吧。要是做得不好,包涵包涵。”
忽而张放远声音在人群中响起,许禾偏头瞧人眼,睁大眼睛,没想到张放远也让他去干。
张放远没说话,只回以个你可以眼神。
陈家人也是没法子,有些不耐许家母女俩见死不救,果然是远亲不如近邻。又想着张放远虽然以前混蛋,可不管以前怎样,却是从来不曾坑他们家,这回又还出力帮大忙,便咬牙道:“禾哥儿,那就麻烦你,成不?”
许禾见自己丈夫都那说,自家表姨又三番四请,不管许韶春和刘香兰也要顾忌张放远面子,便答应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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