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放远这下是心领神会。
“其实也不多麻烦,只是初始时比女子多些事儿,旁再没什。”
言罢,安三儿开箱子,里头竟是满满当当箱子,瓶瓶罐罐各方器具,有张放远看懂,也更多是张放远看不懂。
安三儿取出个白色瓷瓶放张放远手里:“这是必备之物,以做润滑。”
张放远实事求是:“用他用?”
“啊?”
张放远斜安三儿眼,这小子当真不是存心拆台。
他不耐烦道:“那朋友刚成亲,不好意思来。又是你这起子小人可见?”
“是,是。竟是如此。”安三儿道:“张哥早些说嘛。”
安三儿眼睛转溜,要引着张放远朝暗室里去,张放远摸摸鼻尖,四下瞅眼,跟着人进门。
屋中乱七八糟,同他家里工具屋番模样,安三儿通翻找,抱出个半人高箱子放到桌上。
“你小子不想活,竟然敢忽悠!”
张放远摆摊儿到中午,饭都不曾吃,直接杀到云良阁把安三儿揪出来。
“冤枉啊,冤枉!”
安三儿出门来便挨张放远几个脚尖子,连忙抱头告饶。
“冤枉你,给老子黑书,压根儿点不好使!”张放远又顿:“朋友说不好使!”
“意思是那朋友用还是他那夫郎用?”
“……”
细下解释好像又没毛病,不过这种说话方式很难让正常人理解啊!
“都用。”
安三儿见识张放远说话功夫,只怕是不清不楚回去再传遍话指不准变成什样子,他翻出图册,指指。
“张哥那朋友初成亲,又娶是个小哥儿,那确实是比女子麻烦些。先时哥也未言明,只当是买两本册子以做消遣。若是早知为此事而来,也不必走弯路,自然,若是张哥朋友可来,那是定然能让他茅塞顿开。”
张放远耐着性子听安三儿自卖自夸,他知道这贼小子以前在云良阁里调教过女子小哥儿,有些手段在身上,但后头得罪上头被削职,时下只得靠着在天桥底下卖些上不得台面东西。
“小哥儿比女子麻烦什?”
安三儿当头就想回句你没睡过小哥儿和女子不成,还不知区别?不过话到嘴边他又咽回去,想着张放远以前坐守云良阁时候,别男子都享受便利白嫖楼里姑娘小哥儿,偏生这尊阎王爷荤素不吃,说不定还真没睡过。
以前他还觉得这爷定是心中有大志,为此不耽于风流,现在他觉着九娘应该说不错,八成是不行。
安三儿连连道:“张哥消气,消消气。”
“怎会不好使,这朝便可请张哥去桥头,若是问起那些个老主顾,定然也说好。”
“你少跟老子嘴贫!”
安三儿连忙又在嘴上打几巴掌:“是是是。”
这般僵持着被问罪也不好受,安三儿便又顶着獐头鼠目道:“敢问张哥这位朋友寻小册子为何,若是小能亲见这位兄弟,也好奉上两句良言少走歪路子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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