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面不光有银行卡,还有老头留下份遗书。可能他早就料到自己没准哪天就没,孩子们不定在身边没办法交代后事。
赵北珩捧着铁盒子去刘大爷家,院里已经来不少亲朋好友,大门前挂白番。
进屋看见老人遗体摆在东屋里已经换寿衣盖孝布,两个女儿跪在地上烧纸钱。
“刘二姐,你大哥呢?”
刘树瑛闻声抬起头看是他来,急忙起身拉着他去旁边屋子“赵兄弟你来正好,们兄妹几个有事想要跟你商量下。”
“嗯,刘大爷告诉他放存折地方,让找出来给他孩子拿来办丧事。”
白芷心里有点发毛,但不是很害怕。
“还说什?”
“还把包地钱还给,那老头腿脚也不利索,不知道啥时候存钱藏在后院仓房里……”赵北珩侧身躺着,眼泪顺着脸颊流到枕头上。
白芷伸手帮他擦擦,赵北珩抱住白芷把头埋在他胸口呜咽哭出声来“太难受。”
“珩哥……”
“嗯?怎不去睡觉?”赵北珩声音哑吓人,几乎快说不出话来。老人去世对他打击很大,股火烧嗓子肿起来。
“给你换药,大夫说纱布天换。”白芷拎着从医院拿回来药坐在床铺边,捧着他受伤手小心翼翼把上面纱布解开,用棉签把周围血痂擦干净,开始上碘酒。
赵北珩疼龇牙咧嘴,受伤时候太着急没感觉疼,缝针时候手已经没知觉依旧不疼。现在所有痛觉都恢复,疼他冷汗都流下来。
“疼吗?给你吹吹。”白芷上完药低头吹吹伤口又拿绷带帮他缠好。
不会刘树深和刘树珍都过来,几个人齐齐跪在地上给他磕个头。
“你们这是干啥呢?快起来!”赵北珩吓跳
白芷拍拍他后背,瞬间感觉到这个强壮男人其实内心有多柔软,说到底是个比自己还小岁大男孩儿,给人遮风挡雨惯便觉得自己是个哥哥,谁都要管管。
赵北珩哭着睡着,白芷也熬不住两人从白天觉睡到第二天清晨。
刘大爷遗体拉回来,在家里设灵堂。老爷子活着时候人缘般,死周围四邻倒都过帮忙。
他们住这个地方是市郊,说村不是村说镇不是镇,家家户户挨都挺远。
赵北珩醒来先去后院仓房找圈,看到老头托梦告诉他铁盒。那是个个老式糖果盒子扣非常紧估摸着老人怕银行卡被老鼠嗑装这里面,废半天劲才打开。
赵北珩目光温柔看着他,心里软成团,股莫名感情慢慢升起,心里想小白真好啊,如果是个女人定娶他当媳妇!
包扎完赵北珩用另只手拍拍床铺“跟哥在这屋睡吧,心里难受。”
白芷把东西放好,避开他受伤手,脱鞋爬到床里面躺下。
“刚才在医院时候没说,梦见刘大爷跟交代后事。”
“啊?真呀!”白芷惊讶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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