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她把澡洗完，门口已经没动静
。
他果然没什
耐心。
秦枝打算冲
包感冒冲剂，喝完就睡觉。
找药
时候，无意间看到创可贴。
李京州虽然把李京炜揍进医院，但他自己并非点都没受伤，刚才在派出所她就看到他脸上挂彩。
李京州下车就钻进家二十四小时便利店，秦枝没等他，先上去。
电梯是镜面，秦枝进去之后心颤。
妈呀，这满脸晕妆像乱七八糟颜料样堆砌在脸上，灰头土脸乞丐都比她好看。
她等他到半夜，就换来这个？
罢，不想。
秦枝往后退步，拧眉想说什，却忽然打个喷嚏。
“冷？”
“废话…阿嚏……”又连打两个。
“看你穿那少，以为你热呢。”他故意讽她。
“……”
用力之大，仿佛是在检查她有没有整过容……
“你干什？”秦枝瞪眼问。
李京州嘴撇，特嫌弃看看自己手掌，又把那手举给她瞧：“脏死，你涂二斤化妆品吧？”
容是没整，秦枝人倒是被他整蒙。
她妆很浓吗？
李京州没走？
秦枝开门手顿，接着把门板推。
门敞开。
李京州板板正正站在她门口。
还是那身凌乱打扮，脸上依旧有血渍和淤青，周身寒气很明显在往外冒。
卖火柴小女孩。
而活下来人，世界却直都在飘雪，比如李京州。
雪花簌簌而落，像场盛大葬礼。
就在这时，有把伞撑在头顶上。
“回家吗？”
想到他伤，就想起他和他爸面红耳赤争吵。
她从抽屉里找出支药膏，又撕几个创可贴。
打算给他送过去。
门才刚开条缝，道闷雷似声音就在头顶响起：“那久没动静，还以为你死。”
秦枝头都没来得及抬，就听见这声诅咒。
想也没有用。
还不如赶紧回家冲个澡，驱驱寒。
她是在澡洗到半时候听到门铃响。
其实想想也知道这个点叫门人是谁。
秦枝还在气头上，没打算开门，就这晾着他。
秦枝不想和他说话。
李京州似乎也没打算继续“关心”她。
路边恰好驶来辆出租车。
大城市就是这点好，哪怕凌晨三点都能叫到车。
二十分钟之后他们起回到公寓。
浓到连他都看不下去？
正当她想从包里掏出手机看眼时候，李京州忽然问：“谁要你多管闲事？”
话题转得还挺快。
“多管闲事是你。”秦枝水蒙蒙眼睨他下。
李京州眉皱，又伸手把她脸抹把：“你再说？”
秦枝眨巴眨巴
秦枝拉拉李京州袖子。
李京州转头就看到女孩憔悴脸。
折腾这久，她妆都花差不多，但晕妆反而有种奇怪好看。
李京州呼最后口烟，随手把烟头往路边垃圾桶扔。
紧接着伸手往秦枝脸上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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