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在填写志愿那个时候,王之娚话在秦枝脑海里不断回响。
那刻她才知道,过去种种,她从没放下过。
所以她也到遗大来。
可谁知到遗大,她才发现,王之娚之所以对遗大这执念,是因为遗大有李京州。
再次见到李京州那天很热。
秦枝从塑料筷子筒里,拿双次性筷子,把筷子掰开,上下摩擦三下,把会划手木屑弄掉,才递给池雪。
池雪没接。
秦枝问:“怎?”
池雪幅洞悉模样:“秦枝,不傻,现在终于知道你为什会来遗大。”
秦枝捏紧筷子。
“不许骗!”在秦枝开口之前,池雪强调,“别忘咱俩之间规矩,不说可以,但开口必须是真话。”
秦枝抿抿唇,把收半反光板放到桌子上,想说什,可不知道从何开口,于是又把反光板拿起来。
池雪急,气鼓鼓:“你怎还虚晃招啊?”
秦枝把反光板收好,想想,看向池雪:“你还记得跟你提过初三时候被人欺负事吗?”
池雪瞪着大眼睛,点点头。
只是上面痕迹是用旧擦不掉。
秦枝就近把相机包放在离门口桌子上,随后池雪去点餐,她从桌底抽个马扎坐下收反光板。
池雪点完餐过来,看秦枝还没把反光板收回去,想搭把手,怔住。
“你刮痧?”
秦枝愣,意识到池雪问得是她,不由反问回去:“什刮痧?”
阵风吹过来,也并不感到凉快,空气反而像水忽然被烧开,泛起沸腾滚烫热浪。
当时军训结束,大家都赶去食堂吃饭,秦枝热得根本吃不下什,就先回
“是因为王之娚对吧?”池雪替她说出来。
事到如今,秦枝没什好隐瞒,她点头说是。
秦枝是在去遗大艺考那天遇见王之娚。
看到她那瞬间,震惊、茫然、复杂……万般滋味涌上心头。
当时考生都聚在门口等着进场,王之娚和朋友直在聊天,秦枝听到她说,她只考遗大这个学校,非进遗大不可。
“为首女生,叫王之娚,她现在是同班同学。”秦枝说到这停顿下,深吸口气,“们闹点矛盾,她拿球砸下。”
“什矛盾都动上手?”池雪不自觉皱起眉头。
秦枝笑笑:“你放心,伤得不重。”
点餐上来,老板声吆喝,打断秦枝话。
池雪点馄饨和米线,米线看就是池雪,满碗都是辣椒油,秦枝之前因为减肥胃不好,从不敢这吃辣。
池雪去掀秦枝领口,看眼说:“不对啊,不像刮痧,这儿还有青色痕迹呢。”
秦枝把池雪手拍下去,把领子往上扯扯。
怪她出门时候没有考虑到肩膀上有伤,穿得件大领口紧身针织衫,胳膊动后肩就露出来。
池雪到秦枝对面坐下,本正经问:“这到底是怎回事?”
秦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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