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煜沉默许久。
他是不是在发国待得太久,以至于母语生疏?他怎忽然之间听不懂中文?
人怎会死
“是他逼问!”奥特曼立刻甩锅。
乐祈年又把甩上门,将奥特曼隔离在外。奥特曼鼻子差点儿被门板撞平。
“喂!替你出生入死,你就这对?!”奥特曼,bao跳如雷。
但是房间隔音太好,乐祈年根本听不见它呐喊。
他能感觉到阎煜目光落在他背上,刺得他皮肤都在疼痛。
“不是愿不愿意问题……”团成球状青年咕哝道。
“那是什问题?”阎煜追问。
“……已经结婚。”
阎煜失笑。他还以为乐祈年有什难言之隐,原来是指那个啊。
“你丧偶是吧?”他说。
现在他不光脸被人摁进岩浆里,整个人都像是跳进岩浆里洗澡样。
阎煜望着青年如同煮熟螃蟹,皮肤瞬间涨得通红,不知所措,眼神摇摆,连该往哪儿看都不知道样子,忽然产生种恶作剧得逞似快感。
乐祈年把脸埋进臂弯里,团成球状。阎煜看不见他面孔,却能看到露在外面耳朵越发通红。脸上模样也可想而知。
“你不愿意吗?”阎煜问。
他已经做好心理准备。假如乐祈年愿意,那当然皆大欢喜。他甚至可以今天为爱鼓掌,明天上民政局,后天就呼朋引伴办喜酒。
“阎导,不是你想那样……”他解释。
“明星隐婚挺多,能理解你。”阎煜用大方语气说,“你辈子也放不下她话也没关系。可以接受。可以不是你第个喜欢人,只要是最后个就好。”
在他想象中,年纪轻轻就结婚,对象多半是同学,没准还是初恋。青葱校园时代恋爱就是格外刻骨铭心、难以忘怀。乐祈年忘不掉那个女人也无妨。她只占用乐祈年数年人生,将来还有数倍、数十倍时间,阎煜相信自己终有天能取代那个女人在乐祈年心里位置,成为他唯。
毕竟逝者已死,活人却有无限可能。
“不是,阎导……”乐祈年扶着额头,像在头疼,“媳妇儿它……死,但是没完全死。”
乐祈年肩膀微微动,臂弯里露出双闪亮眼睛。
“……你怎知道?”
“曼珊老师说。”
乐祈年忽然跳起来,大步流星走到门前,把打开门。奥特曼个趔趄栽进来。它刚才直贴在门板上听墙角。
“曼珊老师,你怎什都往外说啊!将来宣传上出偏差,你也有责任!”乐祈年愤愤,脸红得像只番茄,似乎轻轻挤下就会喷出红汁。
假如乐祈年不愿意……
阎煜眸子暗暗。
他这辈子除健康,从没有什得不到东西。名誉也好,财富也罢,只要他愿意都能手到擒来。
爱情即战争。乐祈年不愿意话,就发动场声势浩大攻势。
阎煜不信以自己真情、才能和财力,追不到个乐祈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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