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现以前挺好用设备突然失灵。”乐祈年郁闷地说。
“手机吗?”
“……要是那玩意儿能当手机用能笑死。”
乐祈年拿出换洗衣服,去浴室简单冲个澡。山上水资源紧缺,每天供应热水时间有限,他洗得飞快。
走出浴室,他看见阎煜已经在双人床侧躺好。房间灯光调暗,只有盏床头灯亮着,光芒打在阎煜侧脸上,将他白发照耀如同流动白银。
乐祈年做完晚课,将神龛和香炉移到窗边,推开窗户,以免熏到阎煜。
他想想,又从行李箱里取出玄清八卦镜。
上次占卜鬼媳妇儿下落无果,他想再试次。
他正襟危坐,将八卦镜放在大腿上,集中精神回想鬼媳妇儿模样。
镜面漾起波纹,座模模糊糊建筑自雾气中显现。乐祈年睁大眼睛,凑近镜面想看个真切。那建筑通体纯白,上下三层,是座独立别墅。但在它侧方还有栋模样别墅,两者就像照镜子般对称。
波光潋滟桃花眼,忽然觉得身轻松,悬着心总算放下来。这时他不禁觉得自己有点儿可笑。明明只需要问句话就能解除他心头疑惑,他偏偏拖到现在,平白无故担忧好几天。
他松开青年手腕,指尖不经意地扫过对方掌心。乐祈年怕痒似握紧拳头,嗔怪似地瞪他眼。
阎煜忍住笑意。“房间里有独立卫浴。你先?”
“要先做晚课。阎导先吧。”乐祈年说着打开行李箱,取出神龛香炉,恭恭敬敬地摆在桌上,熟练点起三炷香。
阎煜:“……”
阎导……真好看。乐祈年有些晕晕乎乎地想。
阎煜拍拍双人床另侧,示意他睡在那儿。
乐祈年认真地犹豫下要不要打地铺,但最终软乎乎床铺诱惑战胜这个想法。他绕到双人床另侧,钻进被子里,看看身边阎煜,又小
这不就是他现在所在地方吗?
他要看是鬼媳妇儿位置,不是自己位置啊!
乐祈年撇撇嘴,将玄清八卦镜塞回行李箱中。这东西果然坏。每到关键时刻就不顶用,真不争气。气死他。
阎煜洗完澡,刚推开浴室门,就看到青年垮着张脸跪坐在窗前。
“怎?”他问。
外出住宿都要带着那种东西,你们道士对自己要求这严格吗?
他还没见过道士晚课,特地留下来观摩,没准今后能变成电影素材。乐祈年敬上香后拽来个椅垫当作蒲团,盘膝做好后开始唱经。阎煜不懂他诵那些经书,只觉得青年声音悠扬,与其说是在诵经,不如说更像唱歌。
就是这歌……听得他有点儿头痛,就像有人将柄刀插进他头盖骨缝隙里。
阎煜按按眉心,摇着轮椅进入浴室。关上门之后,青年诵经声小许多,他头疼也瞬间减轻不少。
奇怪,他都不知道自己还有偏头痛毛病。不过他身体病痛本来就多,再多几个病症似乎也不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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