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个不孝子!白眼狼!把屎把尿把你拉扯大,就是指望你给们老金家传宗接代,现在你让怎面对列祖列宗?怎会养出你这样恶心人妖!”
钱老板气急败坏,像火车样呼哧呼哧地喘着气,“你就跟你那个不要脸老娘个样!当初就不该娶那个臭婊子,生出你这个小畜生……”
“爸,你怎能这
“你们是在开玩笑对不对?是恶作剧对不对?他……他怎会是儿子?”
钱承祖又朝父亲走步。现在父女俩之间只剩步之遥。
“爸,你还记不记得小时候就跟你说过,觉得是女孩子,想穿裙子?那其实是真正想法。在国外做变性手术,下步还打算去派出所改性别……”
——砰!
只青花瓷花瓶从钱承祖耳边飞过,只差寸就正中他面门。
铺中,小罗躺在地上无力呻#吟,劫匪被五花大绑瑟缩在柜台下,钱承祖跪在小罗身边替他擦汗。
看到被君修言所搀扶老板,钱承祖哽咽声,沙哑地唤句:“爸……”
君修言松开老板,拽着乐祈年后退,不想妨碍他们父子重逢……哦不,父女重逢感人场面。
钱老板眼睛终于适应亮光。他垂下手,颇为困惑地望着那个泪流满面长发丽人:“你是谁?”
难怪他如此发问。离家多年儿子回来后突然变成女儿,从养儿变成育女,不论哪个父母都会大惑不解吧?
钱老板目眦欲裂,咬牙切齿,方才煞白脸此刻变成代表愤怒通红。
“你……你这个畜生!”他又抓起尊砚台狠狠掷向钱承祖,“你怎敢……!你是唯儿子,老金家唯血脉!你怎会变成个人妖、变态!”
钱承祖矮身躲过父亲掷来砚台,大喊:“爸,知道这些年你过得不容易!守着这家不赚钱小店,仅有积蓄也拿来供上学。现在当设计师赚点儿钱,可以接你去海市生活。准备买房,可以好好孝顺您。咱们父女俩终于能团……”
“闭嘴!”钱老板气得七窍生烟,“你要是真孝顺,就给变回男人!你这个样子,老金家岂不是要绝后!”
钱承祖边躲避父亲掷来各式各样暗器,边哀嚎:“爸,已经做变性手术,变不回去!”
钱承祖有些扭捏,低着头,揪着自己衣角,那高大个人做出这样小动作,委实让君修言感到有些滑稽。
君修言递给她个鼓励眼神。于是她壮着胆子走向老板:“爸,是,承祖啊……”
钱老板双眼难以置信地瞪大。他反反复复将钱承祖打量好几遍,接着猛地摇头:“你别骗,你明明是女!”
“爸,对不起,这些年直欺骗你。怕你生气,所以直没胆子回家见你……”钱承祖说着抹抹眼泪。
钱老板看看长发丽人,又看看君修言和乐祈年,脸色变得煞白,仿佛所有血液都瞬间从他脸上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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