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父亲。”
“远琛，你得搞清楚
点。”顾黔明沉下声，“公司目前来说，还是
。你爸爸是合法伴侣，你没有权利把他赶
好不容易送走
陆秋远，顾黔明进病房，从保温壶里倒碗粥出来。病床上顾远琛睁开眼，闻到鸡肉粥香味：“父亲，不饿。”
“不饿也稍微吃点，医生说你最近吃得不多，体力跟不上。”顾黔明走过去，扶起顾远琛，拿勺子舀起勺粥，“张嘴。”
“……”
“你爸让喂你。”
“其实不至于……”顾远琛不习惯顾黔明这样，自己拿过来，随便喝两口就没胃口。
“你刚通宵加完班，怎
可能不累？”顾黔明难得在陆秋远面前多说两句，“陪着远琛，你回去。让司机送你，你别自己开车，不安全。”
陆秋远不愿意，最后是被顾黔明强行送出门。
陆秋远只好说：“保温壶里是张嫂送来粥，等下记得给他吃。”
“知道。”
“他要是没力气，你就喂他。”
家三口很少有机会这样亲密安静地待在起。陆秋远还穿着工作服，顾黔明则是穿着出差时西装。
顾远琛觉得不好意思，刚开口，就被陆秋远打断：“你这倔脾气到底像谁？”
在旁顾黔明很想说：像你。
不过他没敢。
因为下秒，陆秋远眼眶红：“你不能再这样折腾自己，明天开始搬回来住。作息要正常，吃饭也要规律，上班八小时，不许加班。但近期就别去上班，公司事情你父亲会处理。”他就和顾远琛小时候样，什都要操心。
顾黔明坐在床边，两鬓已经有几根白发。但从面容上来看，顾黔明不显老，比同龄人看着都要年轻点。他是个不苟言笑人，看着时常不太温和。
两个人就这样坐着，没什话讲。时间分秒地过去，顾远琛刚想开口让顾黔明回去时，顾黔明说话。
“其实你爸爸很自责。”顾黔明说，“他认为是自己固执，害得你遭遇这件事，变成现在这样。刚才过来时候，看到他坐在你病床前哭。但他看到，立刻把眼泪擦，兴许是不喜欢被看到。”
“……”
“那天，他刚见完袁立玫就去找你，可你听他来意后，就把他拒于门外，还朝他发脾气。”
“……”
“喂时候慢点，别噎着远琛。”
“其实不至于。”
“……还是留下吧。”
顾黔明：“……”他拦住陆秋远，“喂。”
“没事。”顾远琛看着头顶挂着吊瓶，清醒不少。
陆秋远抹抹眼角：“契合度事情是不对，爸爸当初不该逼你。以后，们和季家断干净。谈恋爱什，你想和谁谈就和谁谈，不管契合度。”
顾远琛没答话，疲惫地闭上眼睛。
顾黔明把手按在陆秋远肩膀上，这次陆秋远没有推开他，顾黔明说：“让他再睡会儿吧，你也回去休息会儿。”
“不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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