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沐痛苦地呜咽,脖颈处绑着绷带,他使劲撞着自己脑袋,狼狈不堪。几个护士已经将他按住,熟门熟路地拿出消毒袋中容器。
袁立玫见此,疯般地冲上去推开她们:“你们要干什?!”
其中名护士冷漠地回答:“夫人,们要完成自己工作,请您让开。”
季沐惶恐地盯着袁立玫,泪声俱下:“母亲救救,救!!母亲救救!!错,知道错……母亲……母亲你为什不救?”
这声音,竟和季幕十分相似,只是此刻,季沐嗓音里带着太多无助和恐惧。
“让进去!”
“抱歉,夫人。季总吩咐过,您暂时不能单独见少爷。”
话罢,房内嘶吼声刺穿袁立玫心,她在门口徘徊,不断地想要冲进去。她苦苦哀求守门人,对方没办法,只好用手机联系夜未归季锋。
接电话是季锋身边张秘书,他声音慵懒,显然夜好梦。他轻飘飘地望眼身边睡沉季锋,得意起来,哑着嗓音道:“开免提。”
守门人照办。
顾远琛不管他们,自顾自喝份粥,吃两个包子,再不好吃也都咽下去。季幕心下暖,捧着豆浆也不知不觉见底。
徐风单身二十多年,不懂这些小情趣小心思,只得纳闷:这两个人味觉是有障碍吗?
而与此同时,H国,季家。
与国内温馨场面不同,季家别墅阴冷,即使开着暖气,也不足以融化人心中郁结寒气。墙上时钟“滴答”地响,但没人仔细去看它走动时间。
佣人只知道,从昨晚到现在,已经很久。
“小沐!”袁立玫面目失色地挡在季沐床前,不允许她们再靠近步。哪怕只有十分钟,她也想守着季沐,不让他受到伤害。
张秘书绵绵地笑道:“十分钟,就当是送季夫人个新年礼物。新年快乐~”
再也没有比这更深刻屈辱。
袁立玫忍下泪水,终于踏入这个房间。而跌入眼帘,是幕她不管看多少次都接受不情景。
偌大床上,枯瘦苍白季沐被四根铁链牢牢地禁锢在床上。他手腕上,有无数条割腕z.sha痕迹。为避免他z.sha,季锋让人将他四肢都固定起来。他吃喝拉撒,都由人照顾。
区区年时间,被剥夺尊严季沐活成这副人不人鬼不鬼样子。
在别墅客厅中,袁立玫孤身坐在沙发上,苍白脸上没有点血气。改往日傲气,如今袁立玫落魄得像是老十岁。她身后佣人上前,小心询问:“夫人,菜要再热遍吗?”
“都倒吧。”
袁立玫似是朵干枯玫瑰,有气无力地抿紧唇。空气中蔓延着阴森气息,很快,就有另个佣人从楼上跌跌撞撞地跑下来:“夫人!少爷他、他……”
袁立玫惊慌地起身,冲上楼。
恰好那扇平时锁着门是开,站在门口守门人对着她恭敬地弯弯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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