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夫人眉头微展:“他果真是早有心想娶你。以前子瞻也教过许多,倒是夫妻闲暇之时大乐事。”
“以前年轻时候其实并不喜诗书,子瞻是新科状元,许多人都觉得与他并不般配。他教诗书,便想他是不是也觉得胸无点墨,与之还曾争吵过。后来日子长,今日这样事情遇见得多,才晓得他是煞费苦心。”
“子瞻是想尽可能护着,可他也知道两个人不可能时时在起,女子哥儿也不会永远屈居于后院,总也是要出门集会,他今日能护着,总有护不到那日,如此倒是不如自己本就聪颖。”
白蔹露出笑:“明白您意思。”
“你明白就再好不过。”时夫人摸摸白蔹脑袋:“其实你已经优于很多人。”
边母脸上有些火辣辣,覃母更是扯着自家女儿恨不得跳到湖里去。
“时夫人快坐,您身子总是不大好。”
谭芸看着方才还在看笑话人而今脸色异彩纷呈,心里甚是畅快,赶紧去扶时夫人坐下。
诸人改嘴脸,立马对着白蔹夸赞,说他医术好,会诗书,不愧是时家孩子云云。
就连先才主动拱火挑事儿边母也开始说白蔹先前替边代远看诊,妙手回春事情。
前后对十二局。
覃家小姐脸色发白,诸人也是没想到白蔹个小医师,肚子里还真有点墨水。
白蔹挑眉,他可是宁院长头位学生,便是不济,但是简单对付下贵眷们还是没问题。
覃家小姐正要说再比试别,亭子外便先传来声温和笑声:“先还怕你不习惯,这朝看来你同诸位小姐公子倒是融洽。”
诸人看着走进来时夫人,尽数都起身客气行个礼。
白蔹回到医馆时候时辰已经不早,他浑身松快,此番也算是又去件大事儿。
书院明日要休沐,今日书院放也早,他想着不知宁慕衍明日会不会来书院里。
正当他穿过巷子要进医馆时,忽然前头冒出个少年郎,单手撑墙挡住他去路,另只手拿着捧山茶花遮着脸:“在此恭候佳人多时。”
白蔹打个冷战:“你谁啊?”
白蔹脸上挂着笑,心中嘀咕,倒是先时不屑嘴脸更好看些。
场雅集下来,白蔹已经在众贵眷中有眼熟,都想请他上门做客,其间是有给时家和宁家脸面,也有是想借着脸面请白蔹看诊。
“倒是不想你还会诗书。”
回去路上,时夫人同白蔹说笑道。
白蔹也没藏着掖着:“是慕衍教。”
就连贯在诸人面前沾沾自得边母见着时夫人也尊敬做礼,时子瞻而今是内阁重臣,别说是府城,便是京城也未有人敢不敬。
时夫人前来,再无人敢造次。
白蔹上前扶住时夫人,唤声:“母亲。”
诸人哗然。
时夫人笑眯眯拍着白蔹手道:“这是义子,今日带出来走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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