湖边垂柳依依,还有些老槐树,夏时乘凉人很多。
而今开春天冷,湖边也才显有新绿,沿湖行路人少,年冬里冻死野草枯叶极多,去人就更少。
白蔹想着这冷嗖嗖天儿站在湖边哭,定不是什好事儿,可别是想不开要跳湖。
这大夫救人也不单是病人上门来才救,瞧着情况不对早日劝下也是桩功德。
白蔹到湖上阶梯,发现湖边啜泣之人竟然是边代云!
他托着下巴,心不在焉想,宁慕衍已经知道边家本性,想来是不会再想重蹈覆辙和边家结亲,可是他要如何回拒边家呢?
边家深受皇恩,生皇子聪颖大受皇帝喜爱,为此对伶妃是无有不应。
昔时他以为宁慕衍和边代云是两情相悦才结亲,为此伶妃求皇帝赐婚,他也只以为是荣誉恩赏。
而今看宁慕衍态度,若不是因为知晓前世边代云在宁家落难时离开而冷心,要他们之间原本就不是外人所说那般两情相好。
可究竟是哪个原因,白蔹现在也无从查证,先时他也没有细想过,且这事儿他也没好意思开口问宁慕衍。
过。
“好。”
宁慕衍伸手,想去握下白蔹手,想到他抗拒,最后转而摸摸他头。
白蔹看着马车远去,在医馆门口立好会儿,初春风尚且凛冽,他抱着自己双臂搓搓,这才折身回医馆。
虽是当街喧嚷热闹,白蔹心里却忽然空荡荡,有股子说不出来惆怅。
他下子就顿住步子,忽而就想收起他方才想法。
“是没用,也不怪伯父伯母瞧不起。”
“而今你说这些有什用!”
白蔹听到说话声音这次惊奇发现大株海棠下竟还立着个清隽男子。
他若是问,不是正好坐实自己醋边代云,对他还贼心不死吗。
曾经有太多事情是他不明白,他烦恼抓抓头发。
正当他心中有些烦躁时候,瞥眼瞧见远处垂柳湖边有道熟悉身影,白蔹凭借自己好眼力,觉得那人肩膀在轻轻抖动,应该是在哭。
白蔹偏着脑袋,猫着身子走过去。
城西街市不如城东那头是富贵之人聚集之地没有那热闹,但是地却宽,这头面东左边是街,右边有个连河湖。
他托着脸幽幽叹口气,离开宁府好像离开比想象中顺利多,合该是高兴,但是却实在又谈不上高兴。
听宁慕衍意思是他回来还会来找他。
白蔹抿抿唇,还来找他做什,上辈子去京城会试第,殿试陛下钦点状元,这辈子未必还能落榜不成。
届时高官厚禄,又是如花美眷,即便他说对自己有心是真,可身份地位悬殊,待到那时候自己上赶着给人做妾怕是都不够格,还能有他什事。
前两日发生不少事,白蔹都尽可能不去想那多,把重心堆到离开宁府进自家医馆上,而今回来,没有什迫在眉睫可惦记,反倒是尽想这些乱七八糟事情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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