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要如何处理?”
白蔹把罐子依次盖紧盖子,用油纸密封:“得把这些收集雪水埋到地里过冬,不然药性就不好。”
宁慕衍见着光乎乎罐子就要被姜大夫这没名没姓埋进地里,介于先前发生乌龙,他提起案台上笔,用油纸写标注给罐子上雪正名。
白蔹想说埋地里就算不会被泥土腐坏,虫子也决计不会放过,等取时候早看不清,他都是已不同颜色和形状瓶子来做区分,最后再记录到自己药案本上。
但是他终归没开口,还是由着宁慕衍挨着把标注贴到罐身上。
两人便起在园子里取腊雪,带有梅香取过后,又去竹园取竹上雪。
这积在花草上雪容易取,但从天上直接掉落容器中无根之雪就攒少,等太阳出来,白蔹去看他放在庭院中央敞口罐里雪才寸厚,待化开以后便更少。
他叹口气,今年初雪无根就只收获这多。
“去屋里烤火吧。”
宁慕衍也帮着白蔹在园子里待炷香时间,回到屋檐下斗篷上已经落好些雪。
白蔹捂着暖呼呼汤婆子:“那今晚上再给少爷点卷安神香。”
宁慕衍没说话,看他眼。
白蔹轻笑下。
“你取这些雪水作何?”
白蔹把汤婆子夹在腋下,也前去取雪:“老太太药引便是腊雪,前阵子煎药已经用差不多,得趁着下雪多收集些,这雪可讲究,需得太阳出来前取好。”
如此以后,两人人抱两个罐子去天门冬后院,以前还荒凉后院现在早已经是药草天下,白蔹寻院子里本就有梨树,准备把腊雪埋在底下。
三棱把后院杂物间小锄头给白蔹拿出来,却被宁慕衍接过去:“三棱,你出去街上买些糖炒栗子回来吧。”
“是。”
白蔹叉腰看着宁慕衍:“抢锄头,还把人打发,打发就算,还给打发出去,少爷可真够霸道。”
宁慕衍铲着梨树下野草:“只是不想旁人看见挖地。”
白蔹抱着他罐子们:“回天门冬去。”
“那也去天门冬烤。”
“……”
白蔹领着宁慕衍进天门冬,三棱刚好给炭火炉子添炭,屋里虽比不得宁慕衍屋子,两人从外头进来,顿时也觉得暖和很。
宁慕衍解开斗篷递给三棱,看着白蔹抱着罐子到药案前,也不急着烤火,不知又在捣鼓什。
宁慕衍偏头见着人鼻尖都已经冻红,时不时吸着鼻子,瞧此怕是已经在此有至少个时辰。
他低头看见白蔹鞋子早被踩化开雪打湿,道:“你去换身衣服鞋子,来取。”
白蔹却摇摇头,倒不是嫌宁慕衍笨手笨脚,只是这些事情他喜欢亲力亲为。
“不去换,太阳快出来,得加紧着再多取些。要是老太太知道这辛苦给她老人家取雪,肯定也会更喜欢。”
宁慕衍笑声:“你倒是会讨人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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