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已经吃好
再出来
，只是看着灯，看着看着就又有些饿。”
“那便再吃点吧。”
白蔹连忙摆手，他怎好再宁慕衍面前再吃那些街食：“已经、已经吃好。”
宁慕衍未置可否，没再强求，负手走去前头。
白蔹望着那挺拔背影，微微敛起眸子，他揉揉自己手指。
喧嚣声中他听见
声：“白蔹。”
他晃然回过头去，见着身墨狐大氅宁慕衍正立在人群中看着他，璀璨灯火之中格外光彩夺目。
“你也出来看灯？”
白蔹见着鹤然玉立人小心翼翼点点头，他初进府时宁慕衍且尚未弱冠，虽是性子沉稳，可面容到底还有两分少年意气，而今虽是初入官场，宦海沉浮不过载之久，竟已褪却少年之色，全然是个喜怒不形于色青年男子。
这让很有阵子未曾和他单独待在起过白蔹有些距离感，可即便是已生分，却也磨灭不白蔹心里暗暗动荡。
口气。
他平复着心情，心里乱得很，虽说被宁正裕抓包有些惊到，可他到底是个孩子，且也说不会随意嚷嚷，即便如此，他还是极其心虚。
望向窗外，白蔹目光不由得拉远，又想起那些藏在记忆中往事。
元宵，宁府喜庆热闹非凡，整个府里张灯结彩，像座辉虹宫殿般。时年宁慕衍两榜登科，不负族中众望，成为皇帝钦点新科状元，赐官翰林。
宁大人昔时死在任上，为皇帝朝廷鞠躬尽瘁大半辈子，皇帝心中感念宁大人，宁慕衍入朝为官后十分厚待，且宁慕衍颇有才干，升任便异于常人之速。
自知是个说话不讨喜，以前觉得自己在书房和宁慕衍说不上两句话，是因为自己没有学识出身低微，同人说不到块儿去，而今会认字读书，在他面前，却也没有任何长进。
他心里有些丧气失落，想着还是回去算。
“怎还站在那儿，不跟上来。”
“嗯？”白蔹仰头看见宁慕衍顿下步子，正在前头
宁慕衍问他：“可有买什
灯？”
白蔹摇摇头。
“晚饭没有吃饱吗？”
白蔹闻言脸微微发红，不知宁慕衍已经发现他多久，八成是看见他在小市上没少胡吃海喝，他下意识抬手，偷偷又擦擦嘴，只怕是自己脸上还沾着碎末失礼。
宁慕衍见他如此眸光微动。
宁府在宁大人过世以后，再宁慕衍入官朝廷这年，又重新开始走向鼎盛，次年便要举家重新迁入京都。
这是宁府主子在府城过最后个年庆，有意热闹过。
白蔹在自己小院子里也感受到府里热闹，老太太高兴，准允家里人出门看元宵灯会，连他也不例外。
朱雀大街灯火路从头亮到尾，犹如条银河。
白蔹系着件厚厚斗篷，他太久没有出去心里难免兴奋，自知往后要如今，怕是最后次在府城里游乐，他便带着自己月银在街市上吃吃喝喝，四处都有炮仗烟火，吵嚷又喜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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