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瞧见堂堂宁府大少爷半天才摸出几个铜板时,白蔹还是瞪大眼睛,这抠搜做派宁府人当真也不管管!?
“……便值这点?!”
他虽不是真冲着要钱去,可看着这点子铜板来打发他,不免还是有些气恼。
客气下说给点碎银子宁慕衍还就真给点碎银子,这人倒是挺会顺坡下驴,便是那楼子里叫个最次哥儿作陪吃酒也不止这点,亏他还能泰然自若拿得出手!
宁慕衍面色认真:“出门在外未带银两,还望见谅。”
白蔹本正经胡说八道:“因为已经打算忘记这件倒霉事,并且不知好歹想和宁少爷能再没有任何瓜葛。”
宁慕衍眉头拧:“你就这讨厌吗?”
白蔹闻这略带丝幽怨质问,倒很像是自己始乱终弃般,他咬牙道:“便是郎君人中龙凤,可发生这样事情,若不讨厌正常人还能喜欢上不成?”
宁慕衍深看他眼,白蔹是看不透那双眸子下究竟想些什,也就闷着由他看,半晌后才听人道:“知道你不高兴,虽你皆是受人构陷,但于情于理你都是吃亏方,应当有所表示。”
白蔹有些闹不明白历来高傲宁大少爷如何改秉性,对个折辱过他小哥儿这有耐心,可不管如何,他不能被表象所迷惑走老路。
这个点村间小道人并不多,白蔹回头,只见身后立着个身着搪磁色交领锦缎男子。
许是前来乡野,未佩多少珠饰,可贵气之人即便是轻车简装有意低调,行在这乡野之间也是出类拔萃至极。
白蔹见到面如冠玉人,左右竟也未带随从,既是惊讶他怎会在此处,又有些心虚,索性脸茫然无知,当眼前之人只是个问路般:“郎君找谁?”
宁慕衍轻挑疏淡眸子,凝视片刻面前睁着大眼睛装着无辜样小哥儿,语戳穿:“穿上衣服不认得?”
白蔹眸子睁,微微张口。
还未带银两?但凡是个正常人都知道出门在外得多带点银钱才好使,蒙
“要表示是吧,也行。”白蔹手摊,厚着脸皮道:“穷苦人家小哥儿别不贪,就好点银钱,郎君拿点碎银子就当把事情摆平。”
白蔹板着脸,摆出副拿点钱就能把打发,很廉价神色。
他深知这人厌恶什,便是要他觉得自己就是个没用廉耻市井小民,目光短浅,贪财好……现在已经不怎好色。
宁慕衍见他这般,果然蹙起眉,脸色并不好看,两人僵持好会儿,宁慕衍才有动作。
白蔹见人终于无法忍受侧身从袖衣里去取钱,他见状微不可查呼口气。
“?!”
光天化日,朗朗乾坤,这也是能拿出来说?
宁慕衍不咸不淡道:“看来也并非如此。”
既是对方都这说,白蔹也不好继续装,换个不慕权贵微有些气势语气:“若是郎君是为着先前那事儿前来找,实在是用不着。”
“为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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