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蔹远远跟在后头,看着刘家长工前来开门,听闻他爹前去找刘金,并未让人进去,只在大院门口同他爹说几句,好似是说刘老爷没有在家,往村东庄子去,不知什时候才回来。
正想着是白跑趟,忽而宅子背后又走来老少,正巧是地主老爷刘金和他儿子刘五。
姜自春见到人微微笑:“可巧,才以为刘老爷时半会儿不会返回,倒
高兴之余,白蔹又想起正事儿,小脸儿又垮回去:“爹,今日上山采药遇见刘五,不知是不是闹误会。”
他把事情简单说遍,已经尽可能把难听话给婉转,他爹听完还是竖起眉。
“这人怎这般,不过是同刘老爷说你年纪,别都未说,何来就答应许,他竟然就还来找你,往好说亲事成也就罢,若是不成让别乡亲怎想。”
“刘家这可不行。明儿便去回绝,可别徒增事端。”
白蔹松口气:“那同爹爹道前去吧。”
生流,外头是重金都难求到,他就此还真学会认字,路看着书塾里幼子长大,下场科考上榜……
若不是那些日子找着事情干,自己怕是早闷死在那四方天里。
后来他识字,书塾里又换批幼子开蒙,他自是不再跟着重头学习,便就在屋里翻看些医书文章史籍……左右宁府最不缺就是这些东西,想得到就像是农户挖颗小白菜样简单。
府里人见他收集医书倒也不足为奇,以为是给他爹收揽,老夫人说他倒是有些孝心,为此府中人便没有干涉。
他收集诗书史籍却让人不明所以,大家不知他识字,还以为他是痴恋宁慕衍,特地拿他书以解相思,为此又得番笑话。
“不,这般事你别去,爹帮你料理就是。”
姜自春背着手在屋里打会儿转,始终还是放心不下,便在屋里坐不住。
白蔹正在灶房里洗菜,偏头见他爹又出门去,想必是要上刘家,他有些放心不下,在腰上擦擦手,把围襟解下。
父子俩前后朝着刘家前去。
刘姓是村里大姓人家之,宗族人丁兴旺,田产土地、牲口树木都多,房舍修是城里那般青瓦白墙,在村里很有些头脸,就是村长也要与之几分脸面,否则许多事情都无法传达下去。
有东西排解日子,他也没理会诸人调笑,毕竟他在府里富贵闲人眼中本来就是个笑话,无论做什都是笑谈之资,初始还有些羞愧,久而久之也就习惯。
他本来就出身农户,四处皆是粗鄙之人,脸皮自是本这些高门大户含着金汤匙出身娇贵之躯脸皮要厚,心态也更好,为此宁府破败时候他也不似府中人想不开上吊吞金。
番苦寒,今终有用武之地,他笑眯眯搓搓手:“爹,那以后是不是能跟着你出诊看病?”
“你有心学,爹自是愿意教你。不说治他人,有个技之长也能照料自己。”
白蔹赞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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