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渊唏嘘道：“好可怜，后来呢？”
“
跟你爹把孩子抱回家，那会还没你哥呢。那娃娃太小，脚跟坏
地方总也好不
，后来发
场热就没。”老太太抹把眼泪，即便过三十多年，现在想起来还是心疼得慌。
“那个后悔啊，当初如果不犹豫早去几天，兴许孩子就能留下来，现在幺儿还能有个大姐。”
徐渊
徐渊伸手把摇篮里胖娃娃抱起来，大牛望着他高兴直窜，徐渊抱不住差点把他掉下去：“好小子，多少斤！”
“前天你爹拿秤称称，二十二斤。”
“你可真够胖。”徐渊坏笑着捏捏他小胖脸，大牛扭头啃住他手，啃手口水。
刘翠花笑着掏出手绢递给他：“这娃该长牙，见什
都啃，昨个拽着你爹胡子啃脸口水。”
徐渊抱会手就没劲，把孩子放回摇篮，坐在刘翠花身边等着帮他穿针。
刘翠花到不在乎这个，猪粪正好可以沤肥种菜，明个再种上两垄地瓜，秋天给晒点地瓜干，幺儿和大郎都爱吃。
做知府也有个好处，不用每天早起点卯，杂事处理完就可以陪老人们待会，听刘老汉和刘翠花讲古。
“娘，又缝什呢？”徐渊忙完换上身浅灰色便服，掀起衣摆坐到老太太身边。
“大郎来正好，给娘把针穿上。”老太太眼越来越花，自己在这扣半天也没穿进去。
徐渊拿起针线穿好后递给刘翠花。
刘翠花讲起以前事：“年轻那会就想要个闺女，结果连生三个臭小蛋子。村西头有家连生四个闺女，家里养不起想要把孩子送人。就跟你爹商量着要不就把那孩子要回来养，左右不过多口人饭，再说小娃娃能吃多少东西。”
“你爹同意，俺俩拎着筐装十个鸡子就去要孩子。”那会家家都穷，能拿出十个鸡子已经是不容易。
“去到那人家时候，他家媳妇还坐着月子，生完老四见是个闺女气得产后风，躺在炕上动都动不。娃娃光着身子扔在旁也没人管，饿后脚跟都哭破，漏出截小骨头。啧啧啧，那可怜样看这个揪心。”
“后脚跟怎会哭破呢？”徐渊拖着下巴听入神。
“小娃娃肉皮子嫩，没吃就直哭，小腿也直蹬，蹭在席子上就磨破。”
“这块布软和，给大牛缝个肚兜。”大牛就是魏小芬家孩子有七个多月。
天气越来越暖和，平日抱到院子里让两个老人便帮忙看着，自己跟豆芽起干些杂事。这孩子也怪老实，乖乖坐在摇篮里啃着手，饿就嗷嗷吆喝两声，吃饱自己就睡觉。刘翠花可喜欢这个大胖小子，这才是知道心疼人孩子。
“娘，你咋给他缝个粉色？”
刘翠花偷笑：“他这小点懂啥，这颜色多鲜嫩可喜欢，你哥小时候给他做过好几件。”
徐渊想起第次见刘龄之时候，那身辣眼打扮，看来老太太还真是热衷给孩子穿鲜亮颜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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