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嫂急忙去衙门询问,果真是没法再买,气她差点没背过气去。正巧见大哥背着
县衙附近聚集不少人,排着长队拎着布袋,都是准备买粮种。
前头突然听见阵哭嚎声。“你把们娘俩名额占,们拿什买种子!”
“去去去,就算把名额给你你也未必种得上。再说是你大哥,这些年供你们吃穿,借你两个名额买粮种有何不妥?”
“放屁!你何时供过们吃穿?自己编草鞋养活儿子,啥时候吃过你家粒米!”
“你还住们家房呢。”
大嫂笑道:“五十文钱斗,每人限买十斗,家两口人能买二十斗粮呢!”
徐渊听眉毛拧起来:“怎还花钱买?这朝廷给救济粮不是免费吗?”
“嗐,管他免不免费,只要能吃饱肚子就行!况且五十文钱也不算太贵,咬咬就买,总比饿肚子强。”大嫂还挺满足。
“那春耕种子县里发吗?”
“听说今天在衙门口发,钱银子份,每人可以买份,这攒攒差不多就够。”
不堪,中途马车陷进泥坑好几次,两人只能下车推着往前走。赶到阜南时,鞋和衣服上都沾满泥土,看起来狼狈不堪。
不过城中看着倒是比玉楼县要强些,最起码街上已经有人开始买卖东西。
徐渊走到处卖草鞋摊子边询问:“大嫂,这草鞋多少钱双?”
卖草鞋妇人皮肤黝黑,说话很是爽朗热情:“芽儿,三文钱双,买两双吧?”
徐渊翻看下,手艺倒是不错,刚好把脚上靴子换下来刷洗。
“那是爹娘房,怎就住不得?!”
徐渊和刘龄之闻声看去,竟然是上午那个卖草鞋大嫂,正跟个男子撕扯。
这大嫂也是可怜,年轻时候守寡,自己个人带着孩子住在娘家。爹娘活着时候帮她看看孩子,自己便编草鞋补贴家用。
谁成想去年发生水灾被爹娘都被洪水淹死,哥哥把他们娘俩撵出去。她虽然生气倒也没计较,带着儿子找个没主破房子住下来。
原本今天把钱攒够打算来衙门买粮种,谁承想走到半路就被邻居告知,她大哥占她娘俩名额把那二份种子买走。
徐渊气脑瓜仁疼,祝亭舟窝在这阜南当县令真是屈才,这会做生意考什科举?直接去做商人不好吗?
刘龄之揉揉他头发:“别发愁,至少比玉楼县要好点,咱们先去解下具体什情况。”
“嗯。”
*
中午两人在附近小摊位吃碗馄饨,吃饱后休息会,便朝着县衙走去。
刘龄之从钱袋里掏出五文钱递给妇人:“便宜些,五文钱两双。”
“中,中中!”妇人倒是挺好说话,接过钱选两双结实递给二人。
徐渊换上草鞋后坐在旁边跟大嫂攀谈起来:“咱们县里最近发赈灾粮吗?”
“赈灾粮?发,昨个还在发呢。”
徐渊听稍稍放下心来:“你们人发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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